鼻头上还沾了点灰尘。
青年叹了口气,手夹去那尘埃。见青年动作,依碧丝一度收了下肩膀,但在发现他只是帮自己抹去脸上的脏东西之后,不松了口气。
“唔,又和之前一样?”
青年坐在床上,苦笑着问。
“……嗯。”
依碧丝浅浅地点了下头,茶的眼出些许落寞。
“可是,很快就能和好了吧?你们不是已认识很久了吗?”
青年尽自己所能地用温和的语气说着。然而,这非但没有使依碧丝好过,反而让更加失落。
“呜……所以现在我才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话中带着泣音,摆在大上的手指不安地互娑。
“明明、明明就和平常一样……为什么会变现在这样,我也搞不懂……”
抱起膝盖,彷佛这样能带给安全,依碧丝整个人往旁侧躺下去。
“雷那特……为什么不理我了呢?”
视线彼端,窝在床底的雷那特战车长,看也不看依碧丝一眼地趴在那。
“呜……”
眼睛以下的部位全埋进膝盖之间,依碧丝的声音完全没有以往的朝气,看了实在让人于心不忍。
事实上,这个状况已持续一个礼拜。
从葛罗莉雅带着雷那特战车长到指挥室那天开始,毫无理由地,雷那特战车长就此进驻青年的房间。代雷那特战车长发言的葛罗莉雅认为,这是必要的过程,才能让依碧丝认识牠的重要芸芸。
虽然不太理解,但作为指挥,调解雇用的“兵”的纷争什么,自然不可能回绝,于是就开始一人一狗的生活。当然依碧丝不可能视而不见,这一周来,只要吃完饭、结束训练,总之一有空闲时间就会冲来青年房间找雷那特战车长,但每次都是无功而返。
依碧丝的努力,青年全看在眼底,但他就是不懂雷那特战车长为何不愿和依碧丝和解。而且毫无理由地,每当依碧丝过来找雷那特战车长时,牠似乎特别不高兴。
希能出一份力。然而现在,青年却出有些尴尬的神,坐立难安地左顾右盼。
“喔……嗯,这个……是啊……”
“指挥,我是真的在苦恼耶,你的态度未免也太敷衍了吧。”
“不,可是……”
──总不好直接把“你的裤都出来了”这种话说出来吧!
但不知道青年的想法,只是看着青年避开视线的模样,惹得依碧丝有些恼怒。往后一滚后顺势站起,但没有回过头,垂着脸的,肩膀隐隐颤抖。
“……哼,我知道了……说起来也对,这是我自己的问题……就不麻烦指挥了。”
“等、依碧丝!”
“指挥?呜、请、请你放手!一切都是我的问题,我该自己理,所以、所以让我走!不要管我!”
“哪能放手不管!而且你的、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怎么可能会麻烦!”
“指挥……”
“稍微冷静下来了吗?”
“是……对不起,我失态了……”
“不用在意。换作是我,我想我也不可能冷静啦。”
“话说回来,指挥刚才说的‘’,是指什么?”
“咕!这、这是那个……没什么啦,只是突然梗了一下而已。”
“可是刚才──啊,雷那特出来了!”
“真的?呃,为什么连炮台也──”
话还来不及说完,过炮管稳定、加速的训练用橡胶子弹毫不迟疑地打了过来。
眼看是不可能闪避,青年连忙把依碧丝抱进怀里──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等、怎么是点放!刚明明就只有一发子弹痛痛痛!”
“突击步枪?雷那特什么时候有突击步枪的?而且还是犬用突击步枪!”
“犬用突击步枪是什么啊!综观军武史来头一次听到的东西啊喂!”
“难道是配给品?可是我没有申请,是怎么好痛!”
“依碧丝!这、BB弹?怎么给这么危险的东西?啊啊总之先撤,先出去!等、门打不开?灯也灭了!难道是停电?可是发电机应该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