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由分说地把凯特赶上去。
看着救护车开远,克又是长叹一口气,转回去机库。
还有几十步路的距离,就听到慌乱的吵闹,拔跑去,先映眼帘的是超乎刚才的混乱,还有袅袅升起的黑烟及扑鼻的焦臭。
人墙的另一头,就在铁卷门外一段距离,是两架撞在一起的战机。从现场状况来看,是后降落的那架没有掌握好速度,因此撞上前头正要转向的这架。
冲击而打横的扭曲机占去四条跑道中的三条,导致降落程序阻,追撞方的驾驶似乎还昏在驾驶舱,几名弟兄带着工和灭火上前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没有油的迹象,让一度担心引起炸的人们松了口气。
“慢吞吞的干什么!小畜牲救出来了没?小子们还不快排除这堆废铁!指挥班别傻着快去引导降落、什么?被波及了所以跟着送医院了?整备六班去顶替!动起来动起来!”
工头大声指挥,大家没人闲着,就连还有余力的动佣兵也来帮忙。没多久,状况排除,一架又一架的战机又开始回到地面。
“各位干得很好!不过还没到休息的时候,全部给我起来啊!”
工头吶喊,全整备班弟兄高声回应。
忙,但大家都没有一句怨言,即使偶尔吐出一两句咒骂,也不是出自真心。
“兵”和动佣兵舍在外与“原生种”对抗,为得就是保住这座基地、保住大家的归属,守住这让大家欢笑的大家庭。
为男人,怎么可以因为这点忙碌就认输呢?
“二号至四号跑道的意外已排除,重新进降落程序。”
“一号机库已满,请将战机引导至二号机库。”
“什么?摔机的在问有没保险理赔?那种事晚点再说啦!”
“空中部队收容进度已达百分之八十八,进度良好。”
“三号、四号机库已满,尚在移动的陆上部队请直接往五号机库移动。”
“第二大道的!限速四十你们冲到一百二是想干嘛!”
“请滞留在中央广场的单位立刻解散,避免影响后续部队的行进。”
“陆上部队收容进度,百分之六十七。”
“轻伤者请自行前往临时治疗所,包扎完毕若况允许请协助重伤者治疗。”
“医疗中心床位不够?把装病的碾出去啊!”
指挥部,来自四面八方的报告声几乎淹没整个空间,整面墙的萤幕也即时播放各个定点的现场状况,以利指挥。
不过,作为指挥的青年却没把视线放在电视墙上,而是死盯着战略面板。撑着体的双手抓在桌缘,得发出声响甚至两手十指都发白了也毫无自觉。
画面上,是几乎占据全幅三分之一的红,以及在其移动方向前端的蓝点,芒闪动,表示正在战中;在蓝点的前方稍远,则是三个逐渐接近的同箭头。尽管在这桌面,代表我方的蓝之间的距离是如此接近,但如果换算正常尺,那说还要乘上数千倍。
和距离同理,代表“原生种”的红,它们的数量是极端的压倒。不如说,蓝点没在与其接触的瞬间消失殆尽,简直就是种奇迹。
“太郎、彼德、拉比……”
青年喃喃念着。从面板,这只能表示地形、敌我阵营的学投影面板,是不可能看出现场的战况,更甭提现场的惨烈,最多就只能从通讯管制员的报告听到出击单位的状态。
那一闪一闪的辉,好比狂风中的生命之火,正是伙伴们舍命奋战的证据。
不,不只是动佣兵而已。青年很明白,总是认真负责、努力过头的那名,在这种状况,毫无疑问就是绽放最为耀眼的芒的存在。
“贝……”
青年的语气多了一份,担忧、动、害怕、欣……复杂的绪充斥他的心头,致使他无法分出心力思考,甚至是关心基地的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