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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追忆4

“指挥塔都送给你们了!让我们逃一下是会怎样啦!”

机关枪发威,在错之际打下好几只“电浆水母”,高速旋转的车更是将半数的“黑箱”碾碎渣。彷佛是到激励,后头的“”与动佣兵跟进,没一会就扫阻碍。

在基地外安全地带的伙伴的联络,芸顺利集合尚留在基地的七人员,然而战斗人员却寥寥无几,让芸这支队伍的移动速度显得缓慢。相较之下,往南侧逃离的伙伴已功脱离险境,尽管大多数队员负伤,但都保住一命。

通往逃生口的路上已没有任何“原生种”。不等芸指示,三名“”先走一步,确认基地外有无伏兵;动佣兵们则各自站到道路二侧,确保路线并预防“原生种”的攻击。

安全。无线电里传来这样的回应。

安全。一金牛族动佣兵朝芸打个手势。

──还差一点……就能逃出去!基地没了也没关系,只要大家都在,指挥回来……找回指挥还能重新开始!所以!

“快跑啊!”

芸大喊。总算等到这句话,非战斗人员们一举冲出掩护,无一不拔足狂奔,连去看脚边“原生种”尸骸的空闲都没,一分一秒都不愿浪费,笔直冲向那唯一的活路。

震耳的炸、崩塌,全都抛之脑后;万千的心、回忆,也不能够回头。眼下最重要的、映眼底的,就只有逃离这场灾难的大门,亦是象征重新出发的里程碑。

就在这个时候。

“──!队长!快停下来!”

无线电里传来混着杂讯的惊惧高,令芸急踩剎车,才要喝止眼前的人们──

由左而右,数不清的子弹与灼热的束,犹如暴涨的河川,瞬间淹没视野。

与激流只差一步之遥,芸清晰地看到,不论动佣兵还是人类,体逐渐支离破碎──被子弹毫不留地穿孔凿、被束连骨带地吞食撕咬;有的人被子弹打得飘起体,有的人被束扫去半颗脑袋,更有的人脏才要跑出来见客就被高热抹去。

一时间,头颅破碎、四肢飞散。没来得及接触地面,喷溅而出的鲜红就被煮沸蒸发,已无生命征象的块则如同料理槌下的绞般软烂。

磅礡的川流平息之后,留下满地破碎扭曲、横陈四散,飘出焦臭和腥味的碎块。

难以想象,不久前才说过话、还在动的他们,转瞬间已化作这种模样。就像是麻痹了似的,芸跌坐下去。

──人类……原来是这么脆弱的生吗?

芸遮住口鼻,却无法阻止气味渗,强烈的反胃涌上头,猛地弯腰,呕出带着酸味的淡黄体。

“──长!林芸队长!你没事吗?队长!”

刺耳的白噪音中,传出带着泣音的呼喊。声音的主人是刚才先行确认伏兵的“”之一,尽管有点距离,想必们都看见伙伴惨死的瞬间。芸抬起颤抖的手摀着耳朵,好像这个举动能使通讯稳定。

“我……没事。不过“原生种”太多了……你们先走,我随后跟上……这可是队长命令喔。”

用不习惯的一句话作结,芸以炮为杖撑起体,看去发出攻击的方向──麻麻的“水晶蟹”及“铁甲兵”。

貌似刚施以高输出攻击的缘故,“水晶蟹”几乎都蹲坐在地;就像是为了保护它们,“铁甲兵”排横线,全挡在“水晶蟹”之前,右手的钻头发出刺耳的旋转声,左臂的三连发机枪枪口还飘着不明显的烟雾。

如果就此离开,待“水晶蟹”能再发动攻击,难保眼前的惨状再次发生。芸沉下了眼。

据刚才的炮击威力推算,‘水晶蟹’的攻击冷却时间约为十七秒;防卫线有三道,全是以近战见长的‘铁甲兵’……”

“队长?”

大概是忘了关闭通讯,芸的喃喃自语全传了出去,让们不安。

“强行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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