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看去,是散落一地、大小不一的石块。断裂的梁柱、倾斜的板,还有外扭曲的钢条。
在二十四小时之前,这里还是一座基地,然而过战火的洗礼,现在只是一座废墟,同时也是众多生命殒落的场所。
因此,着笔西装的严肃青年,他的存在显得非常突兀。
看似弱不风的他动作出乎意料地利落。一会攀上破碎的墙壁,一会跳进被砸出的坑,看上去是在调查什么。
不过,在他进行这些举止的同时,视线范围永远不缺尸体。
保持完整大体的屈指可数,模糊的不在数,甚至能看到不知是谁的断肢残臂躺在地上或挂在枝头的。
要是换作一般人,恐怕早已不了这幅腥且恐怖的景。然这名青年却完全不影响,继续他的行动。
这种景反而让他怀念,但绝不是好的方面。
眼前又有一个坑,青年原打算绕道,但他到脚下有所不同。踏了地面几次,接着单膝跪下,拨开覆在上面的土。
不出青年所料,他现在踩着的正是抵敌人用的钢板,从断裂来看,说有三十公分的厚度,然而它却轻而易举地被破出一个大,甚至残留的威力还足够在地上凿出一个坑。
更甚至,这并非炮击、炸或是束,而是钝造的理破坏。
──不管是‘原生种’还是量产型GA都没有这么高的输出,到底是谁……
青年才要进思考,耳边传来某种机械作动的细微声响,让他毫不考虑地撤回打算。
“不用躲了,我知道你在。”
说着,青年站直体,表有些无奈。
“既然来了也好,五分钟后出发。我们该会会一个人……不,是‘兵’。”
在那致的细框眼镜后方,严肃青年那锐利的眼中闪现鹰一般的辉。
带回百惠和涵翔的第一件事,就是急送去医疗中心。
不说被“监视者”追逐而因此带了不皮伤的百惠,涵翔的状态十分危急──装备严重损坏至丧失护甲功能、能源告罄致使保护机制无法维持,导致重创、失过多和体温降低等等。
在青年赶到医疗中心时,急诊室的大门依然闭,百惠则失了魂似地坐在门对面的长椅。
青年还没想出什么鼓励或安的话语,葛罗莉雅先说话了。
“你们为什么能逃到这里?”
“──!葛罗莉雅,你──”
“稍安勿躁,变态。现在的状况不平常,必须屏除任何危机因素。你能保证,躺在急诊室的‘国’不是作戏,而眼前这失魂落魄的马尾没在考虑要怎么夺取这座基地的指挥权?”
“这跟那没关系!涵翔小姐可是──”
“大有关系。动动你那闲置到发霉的大脑,在量产型‘兵’作乱的现在,仅靠一名‘兵’是如何突破重围来到这的?就算只是万分之一,我也不会忽视们勾结的可能。”
“那不可能!这次的乱就连管理机构都找不出原因,你要只是基地指挥的百惠小姐怎么让量产型GA失控?”
“……跟你说话简直浪费舌。够了,安静听着吧。马尾,你们为什么能逃来这里?”
葛罗莉雅的态度很明确,就是怀疑,不管眼前的百惠是多么消沉,也不为所动。
看在青年眼里,只觉得葛罗莉雅太过冷漠,甚至到不近人。
然而青年心底的某一个角落,却是认同葛罗莉雅的。因此,即使他收了拳头,闭了又张,也没能吐出再多一句的反驳。
静候一段时间之后,百惠开口了。
“我们……原本逃不出来的。”
双眸黯淡、气咽声丝,承体的疲惫和心理的打击,百惠幽幽地说着。
“那天晚上,我和小蒋在机库检查大家的装备,突然……听到惨,转头看就看到,珈玛和其他量产型GA在、在……攻击大家。”
说得断断续续,百惠的体隐隐颤抖,就像当时的境鲜明地浮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