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江河真没看出有点疯癫和神的白发太君是个男人,他装得维妙维肖,令人真假难分。他那夜里的传信,原来是想把自己引到这里。不管怎么说,母子相逢,看见了梅有剌,还是有收获的,只是不知这人到底安的什么心,是敌是友。从前肯定是友,现在就不好说了。要从凌山秋的角度来看,又是敌人,而且是劲敌。
这里是风雨堂的堂口,这道士一看便知是雨堂的人,
肯定不会有善意。
道士用不大的声音说道:“文公子,你还认识我吗?”
文江河很吃惊地回过头来,打量一下眼前的道士,道士十分面善,好象见过,可是又说不出来是谁,他反问一句:
“阁下是谁?”
道士倏然地说道:“毒指掌秋宝山。
文江河头一次听到这个名儿,那凌山秋毒指手,他毒指掌,而且都姓秋,想必是有一定渊源。他问道:“凌山秋手,你掌,一字之差,想必是出自同门
吧。”
道士并不否认,说道:“文公子还像小时候一样聪明,说得半点没错,那凌山秋不但出自同门,还是同家,乃是堂兄弟。”
文江河马上说道:“你是风雨堂的人?”
秋宝山说道:“贫道先是风雨堂的副堂主,大哥是堂
主,不过大哥仙逝了,我现在已是堂主。”
文江河心里格登一下子,凌山秋是在江风院的地下室里被马兰杀死的,除妈妈、梅有剌和自己,再也无人知道,消息已传到风雨堂,堂主都换了人,显然是走了风声,妈妈和梅有刺境危险,不祥之兆升起来。他对秋宝山说道:
“我们有幸相识,以后再会。”
他和马兰转就走。
秋宝山冷冷一笑道:“文公子,不要急嘛,我们可是老相识,好不容易见一次面,还没有叙旧呢,怎么就要走,也
太不礼貌了。”
文江河并不理膝,正要纵上房,秋宝山好快的法,
竟挡住去路,皮笑不笑地说道:“你那妈妈和梅风山的儿贫道已请到这儿来了,不必急着探。尽孝道应该尽到点子上,你说对吗?”
文江河如同当头挨了一棒,怔住了,说不出话来。
秋宝山慢条斯理不慌不忙地说道:“刚才说过我们是老相识,这决不是攀高枝,文公子记忆力相当不错,不会忘记桦树屯,也不会忘记给你家当仆人的范宝山吧?”
文江河记忆的土层被这番话掀开了,他想起来眼前这人是跟自己生活了好几年的范宝山,当时称为范叔叔,在逃跑时自己骑马,范宝山坐船分开了。
他把目落在秋宝山的脸上,那面孔、那眼睛、那脸,果然是范宝山。这真是奇遇而且十分意外,他们竟在神的气氛中相遇了。
从前是亲如一家的朋友,现在是誓不两立的仇敌。
秋宝山说道:“从前我是你家的仆人,你是我的小爷,如今小爷了大爷,还有相伴,当然认不得我这个下人了。”
文江河在记忆中范宝山是个老实,不会武功,只会干活的人,现在看来那全是伪装的。他说道:“现在我明白了,你到我家做仆人,实际上是卧底的,那些历全是编
的。”
秋宝山森森地一笑道:“那时这是天大的,现在
可以实话实说,让你明白上再加个清楚。”文江河说道:“不牙齿的蛇,比牙齿的更凶恶。”秋宝山冷笑道:“当初凌山秋在向朝廷举报文海涛谋反的罪行后,朝廷派出大批军队并没抓住文海涛,《舆地图》下落不明,于是到搜捕文海涛,查找《舆地圆》,都一无所获。后来凌山秋从朋友得知梅风山将文海涛全家护送到长白山里隐居起来,而且他也去关外定居。便派我跟踪到吉林,并且找到文诲涛的住。准备长期卧底,要暗中查明《舆地图》藏在何。找到《舆地图》后再夺图抓人。于是我装逃荒的流民,饿昏在桦树屯,想办法得到文海涛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