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
厉景深来接沈知初去听审。
在医院修养了一周,现在的沈知初能坐起来了,胃也不像之前那么疼,可体始终使不上劲。
知道沈知初要去法庭,护工准备了椅,架上药水,沈知初一看满满的两袋药,手就疼。
“今天可以不输吗?我去法庭也不方便……”
“不行。”护工义正言辞打断了的话,“秦医生亲自说了药不能停,您听完审后还得回来继续住院呢。”
沈知初瞟向走廊问道:“秦默呢?”
护工回:“这会儿在查房,对了,秦医生还让我告诉你,不好好输不放你出院。”
还能怎么办?秦默说出来的话绝不可能收回去,再加上他老妈子的格,要是敢不听只怕会被绑在床上听他碎碎念念。
沈知初只得无奈点头,看着护工将药水架上给输。
手机震动了两下,沈知初左手拿起来看了一眼,是厉景深发来的短信,他已到医院门口了。
“去把临时出院手续办了吧。”沈知初指了指床头柜下的屉,“单子都在里面。”
护工拿了个袋子将各种单子塞进里面,然后推着沈知初去了前台缴费口。
市医院的病人很多,怕有人撞到,护工推着去了一个角落。
“沈小姐你在这稍等一下,我这就去把手续给办了。”
沈知初点头:“麻烦你了。”
护工一走,沈知初拿出手机给厉景深回了条短信,告诉他自己的位置,刚发出去,手机就来电了。
以为是厉景深给打来的,但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
沈知初犹豫了一下,把电话接了起来,“喂?”
手机里面传来各种杂乱的声音,没人回,沈知初以为是别人打错了电话,正要挂断,里面蓦地传来沈昌南的声音。
“知初,我是爸爸。”
“爸?”沈知初蹙眉头,问道,“你不是在去法庭路上吗?还有你这手机是谁给你的?你在什么地方?”
沈知初心里升起不太好的预,各种疑挤大脑,不由握手机,表变得严肃起来。
“知初,爸爸这些年来对不起你,我不是个合格父亲,等我走了,你哥就给你了。”沈昌南的颤颤巍巍说着。
“我一直欠你一句话……你很优秀,出到令我骄傲……对不起,知初,你要小心厉景深……”
“你要去哪?爸!沈昌南你回答我!”沈知初急的直呼他的名字,要是平时,沈昌南已开始骂了,可这次没有……
手机里忽然传来轰轰的声音,似是风响,又似某种震动。
忽然里面传来尖锐而恐惧的声音,“有人要跳!”
谁要跳?
“爸,你别不说话,你回答我你在什么地方我去找你,我什么都答应你,我把沈氏给你和哥哥,我什么都不要了,你说话啊……”
手机里什么声音都有唯独没有沈昌南的声音,沈知初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声音带着不正常的颤抖。
急得满冷汗,泛红的眼眶泪水不断往下淌湿了整张脸,开始泣哽咽,软下声求他。
“你们再过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沈昌南的声音响起如同炸雷。
没等沈知初出声,里面猛地传出惊恐的尖声,似乎要震碎耳。
接着,沈知初就听到像是石头落在地上的声音,犹如闷雷,巨大一声响,听的让人心跳呼吸都停了下来。
周围忽然变得很安静,一种轰然倒塌的绝笼罩在周围。
沈知初脑子里一片空白,颤抖地嚅动瓣,小心试探地了一声:“爸?”
无人再回。
沈知初脑子一片空白,试着又了几声,放下手机,屏幕已黑掉,通话什么时候挂断的都不知道,赶打过去,人没等到,只等来一句冰冷的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