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深坐在沙发上安静等着,午饭都没吃,直到一点手机才响起来电铃声。
他看过去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是陌生来电,他接起来:“喂?”
“厉景深我现在在医院。”
厉景深目恻恻的,寒声道:“沈知初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
他话音一落对方就跟消声似的,厉景深拧了下眉,目幽深起来:“你在哪所医院。”
沈知初回答说:“市医院。”
“沈知初你真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这次不等对方答话,厉景深直接挂断了通话,他攥手机和车钥匙出了门。
医院。
沈知初表有些呆滞,过了好一会儿才放下手机,屏幕已黑屏了。
眉宇间笼罩着一丝郁,沈知初微蹙眉头,忽然一片影盖过来,抬头看着走到面前的秦默。
“打完了?”秦默问。
“嗯。”沈知初点头将手机递还给他。
秦默接过看了一眼,又问:“他怎么说?”
沈知初摇头,故作镇定地摇头:“没事,你放心吧。”
秦默把椅子移过来坐下,脸沉重:“你看看你这一上下的伤,你让我怎么放心的下?”
“秦默他等会儿会来接我出院。”
秦默忽然止声,病房一时间安静到只能听得到呼吸声。
沈知初像是沉寂在一件事中思考,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秦默你离开吧。”
抬头角上挂着淡淡的笑,温地如外面的阳:“你要真为我好就离开,不要接近我更不要和厉景深对歭……我答应你,在我病没发作前我会好好的,”
能让死的是体里那颗胃不是厉景深。
沈知初眼神里带着愧疚,秦默上次被厉景深打伤,连句道歉都没来得及说生怕火烧浇油惹厉景深更生气。
那之后,连电话都没敢给秦默打怕拖累他。
“上次是我害得你伤了手。”
秦默不在意道:“那不关你的事。”
可尽管如此沈知初还是觉得疚,看向他的手:“你的手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秦默是外科医生,拿着手术刀一双手很重要。
“早就没事儿了,只是脱臼接回去疼两天就好了,不信你看。”他甩了甩手示意沈知初看。
沈知初想到那一幕到现在都有些后怕,以前只觉得厉景深只是占有大,可现在才发现他就是个疯子。
沈知初转移话题:“再给我几瓶药吧,换个瓶子装。”
秦默起:“我去给你拿,但你的病你还是打算瞒着吗?”
沈知初角上的笑慢慢变得苦涩起来:“你也看到了他是怎么对我的,他本不会在意我有没有病,何况之前我已骗过他一次他不会再信我的话。”
秦默听完转去拿药,沈知初靠着床边看着外面一飞而过的鸟,一只斑鸠落在一只细枝上,树枝承不了它的重量在空中晃晃悠悠。
斑鸠也不飞,继续站在那儿,跟秋千似的摇晃,沈知初若有所思的看着。
鸟相信的从来不是能让它落脚的树枝而是它那双能带它飞的翅膀,想要过得好,必然不能依附他人。
秦默把药拿来,两瓶新研究出来的抗癌药和两瓶强效止痛药,抗癌药装在普通胃药里,止痛药则换在保健品里面。
“药量还是平时那样。”
沈知初接过说了声“谢谢”打开药瓶确认了一下,“多钱,我转给你。”
“药是我给你的,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如今这种况我连一点忙都帮不上。”
“怎么会……”
秦默了的头,“听我的,你如今况艰难,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是给你药了,其他还是要靠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