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缓缓走上前,轻轻端起那个杯子,小心翼翼的放在掌心上,生怕打碎了。
他的目里藏着一些旁人看不懂的绪,但是我明白那种觉,他现在心里一定很伤心,可是他不是那种会轻易表达自己绪的人。
很久很久,他一直冷冷的盯着那个杯子,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的手上一用力,只听见砰的一声,那个茶杯在他手中碎裂开来。
立刻有鲜从他的手上喷薄而出,所有人都被他吓了一跳,张的看着他,一动不敢动。
姚青羽看着他这个样子,似乎也明白了什么,马上转过去,对着手下吩咐道,“你们先去宫门那里,控制局势,把那些皇亲国戚全部都看着!”
周围的人一听见命令,便都退下了。
而这样我就显得更加局促不安,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我微微抬起脚,却如何也迈不动一步,只能呆呆的站在那,任凭微风吹拂着我的头发,打到我的脸上,像是刀割的一般。
这种觉太过悉了,那个夜晚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不管我心中如何挣扎,都走不出那困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慢慢的绝!
“你最后的选择,还是他。”
宇文简轻轻地开了口,在这偌大的庄璇宫里久久回,语气中带着无限的惆怅和恨意,也在我的耳边久不绝。
即使当时在战场上战况有多么激烈,战争过后,所有的一切都归为尘埃,没有人会记得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更没有人敢为这些事在做些什么争辩,所有的事,都变得极其平静。
这个时候,阳已过云层折出来七彩的芒,照在那红砖绿瓦上面,映照着整片皇宫的砖瓦。
慢慢的那些带着迹的雪花都被融化掉,跟着那长长的溪流流向皇宫外面,一切都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那些被砍过的砖瓦,流过迹的地板,都重新换上了一种,一切都焕然一新。
正如初升的阳,皇宫也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像白昼盖过黑夜,所有的一切,都在悄无声息的发生着变化。
那一天的战争,自然会引起整个子车国的风云变幻,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即使皇上尚在,也已下了圣旨,可是监国的皇太子却下落不明,而皇上也一直昏迷不醒。
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不管圣旨上写的是什么,既然找不到大皇子,那也就只能由最有能力的人担任了。
我突然想起来,那天进宫之前宇文简对我说过的话,“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做能者!”
我从未怀疑过宇文简的能力,他只要想做什么,就会不顾一切拼尽命的去做,即使流河也无所谓。
也许正因为他如此,所以才能获得最后的胜利吧。
就在那场战争的第二日,子车国的左右丞相,诸葛英哲和上承佑就率领朝中大臣,和书上奏。
说是皇上体不适纠缠病榻,贵妃宫,后宫干政,七皇子宇文简能够为国为民,继承大统。
可是朝中还有皇太子的旧部,他们却不同意这一种说法,说是宇文简连夜宫,带兵进宫中,与骁骑兵大打出手,故而不同意左右丞相的奏折。
皇太子的旧部,纷纷跪倒在青鸾殿门外,让皇上彻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然后再做定夺。
三天后,一直僵持着的两种说法,忽然都偏向于左右丞相的奏折。
原来是宫里终于查出皇上的病是由药控制的,一直不好的原因就是因为炎贵妃在皇上的药里,多加了几种药,这才使得皇上的体日况愈下。
而这个药方之所以能够瞒过所有的眼,就是因为是太子的旧部献给炎贵妃的药方,所以才没有调查。
这就犯了谋害皇上的罪名,他们不仅要被株连九族,就连所有的旧部都会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