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宫中这么久,换来的不过是绝罢了。
这样想着,我如果更加冷冽,看着他时是痛骨髓的恨意。
如果你的心中早就有了别人,为什么还非要招惹我?
如今我已无路可退了,只剩下死去才能解决,可是这唯一的方法你也要阻拦我吗?
只是我的咙酸涩,嘶哑着嗓子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只能张着看着他。
宇文简的角突然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仿佛是在自嘲一般。
“你还知道反抗,那就证明你死不了了。”
他说完这句话,就翻过来继续抱着我,他的上并不温暖,却有一丝冷冽的味道包裹着我。
我上酸痛难耐,眸子在月下愈发冰冷,结上了一层寒霜,就像我现在的心一样。
夜十分漫长,窗外虫鸣热闹。
这样的月,本应该跟君子共赏,携郎君花前月下。
可是,这偌大的宫中,又有几个人有这样的心思,如今怕是都夜不能寐吧。
次日醒来,宇文简早就已不在了,而我的病痛也好了许多。
流梨和苓娑全都哭红了眼睛,早早便守在了我的床前,见我醒过来,都扑上来抱着我痛哭。
“姑娘,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流梨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苓娑小声的啜泣着,“昨天夜里皇上过来,我们两个本就拦不住,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把匕首,我们还以为……”
想起来昨天的一切,我的眸子一冷,随后又恢复了平静。
不管他现在对我做了什么,我绝对不会再对他恩戴德。
我要离开这个皇宫,我再也不想要那样的绝。
我下意识的上自己的腹部,苓娑观察细致微,担心的看着我,“姑娘?”
我这才回过神儿来,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问道,“如果让你们两个选择,你们是愿意呆在宫里还是在宫外?”
们两个正在哭泣,完全没有想到我会这么问。
流梨先开了口,“奴婢在宫外已没有了亲人,现在只想侍奉姑娘,等到了出宫的年龄再考虑这些。”
我点了点头,随后看向苓娑,
苓娑想了想说道,“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在宫外,即使日子苦点也不会像现在一样提心吊胆。”
我心下了然,们两个人的选择,我都会给予尊重。
我出手来,把们两个揽在怀里,眼角一滴滚烫的泪水掉下来。
初春刚来,万复苏时节,我的子也在慢慢的恢复,但是却不能见风。
苓娑和流梨十分纳闷,原本已糟糕顶的子,怎么现在好的这样快?
太医每日里都来,给我把完脉,都出诧异的表。
恐怕他也在好奇我为什么会好得这样快,毕竟每夜宇文简都会过来,为我和他的。
之前在鹿城时,姚青羽也不过是随口提了一句,说是这件事没有什么人知道。
但是他的究竟有什么作用,我现在也不得而知。
不过从那一夜开始,我的体状况便慢慢好转。
相比之下,宇文简的脸却越来越苍白,他每夜过来,苓娑和流梨都会警惕的看着他。
后来都习惯了,就再也没有阻拦。
这天一大早,苓娑就端着热气腾腾的水走了进来,递给我一条巾,“刚刚我在宫门外遇见了十七王爷。”
我心中一动,开口问道,“他现在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应该是站了好久,发丝都被水染湿了。”
我用力的握了拳头,这次南下宇文简会带着我一起去,而这也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想必宇文扬也知道,此时不宜与我见面。
不管他如何变化,他永远都是我心中的那个不问世事的小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