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环扣一环的,就说明那个人是多么的心思缜。
之所以会这么做,大概也是因为宇文简知道了鲜卑和离宗的关系后,却想要招安人间客栈的人,这才使得鲜卑的人慌张起来。
他们的盟友有可能会被敌方说服,这对于鲜卑是不利的。
而且,我上次在未重里说的话,离宗高层的人,也未必都不知道。
他们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概也是因为离宗人太过憎恨朝廷,才会趋利避害。
而鲜卑人正是利用这一点,就想要结合离宗的力量,来跟朝廷对抗。
虽然表面上,鲜卑人高高在上,每年吃着子车国的俸禄,可是他们并不满足于此,还想要得到更多的东西,那么他们就需要有一个契机。
而之前在二十年前鹿城发生的屠城案,正是一个可以扳倒子车国的机会。
只要子车国里出现乱,那么远在千里之外的鲜卑之患,朝廷就无暇顾及。
他们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只要夺得城镇,拥有更多的土地,鲜卑就有了实际的权力,可以跟子车国抗衡了。
而欧阳茯苓出现在宇文简面前的原因,也就可以理解了。
绝对不是回心转意,而是有了狼子野心,心里真正想帮的人是远在千里之外的鲜卑。
而口中一直说的那个“他”,指的也不是宇文简,而是宇文瑾辰。
所有的事都变得明朗了,我表复杂的抬起眸子看着永公公。
事到如今,我不过是一个狼狈不堪的宫,我说的话宇文简未必会信。
说不定一句话惹怒了他,我就会步万劫不复之境。
我现在的子已不起折腾了,我终于垂下眉眼,长长的睫搭了下来。
“公公,这件事不是你我能够管得了的,希公公不要再提了,既然是皇上的决定,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听着便是。”
毕竟永公公帮了我这么多忙,我也不希他再牵扯其中。
他听着我的这些话,表微微有些发愣,随后终于反应过来,郑重的点了点头。
“十七王爷临走之时还说,姑娘有的时候会冲昏头脑,做一些不可收拾的事,现在看来萝倾姑娘确实长了不。”
在这样的环境之中,我若是还跟之前一样,岂不是早就为了刀俎上的鱼?
即使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做,还不是伤痕累累?
我苦笑了一声,“我只不过是想要保住自己的命罢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够活多久,毕竟宇文简心不定,说不定什么时候,我随意的一句话就可能置自己于死地。
永公公他看着我悲戚的表,语重心长的说道,“既然我们阻止不了事的发展,那么老奴在这里劝姑娘一句话,回到皇宫后,请姑娘一定要放低姿态跟皇上道歉。”
他顿了一下,看着我的表又说道,“只有这样,姑娘才有可能保住命。”
我笑了笑,抬起眸子看向窗外,碧绿的树叶已从芽变得宽大了许多。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而我在牢中度日如年的日子,让我觉得已过到了五月份。
我原本的晶亮的眸子,掺杂了一些不知名的绪,看着窗外想了许久。
我终究是点了点头,有的时候不得不对命运妥协,或许这就是我的一生吧,我选择走这条路,终究是错了。
“公公放心吧,人的心已死了,还有什么事放不下的呢?我再也不会任妄为了。”
“老奴在这宫里也生活了一辈子,见过的人太多了,萝倾姑娘你特别像老奴认识的一个旧人,因为太像,所以有的时候总觉得时间过得有些恍惚。”
再怎么说永公公也在这宫中呆了大半辈子,他说我像一个人,该不会说的是先皇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