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仍旧强撑着,尽量不出一丝一毫的表。
“离舞,来我给你介绍,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神公子沈公子。”
听见车彧明的声音,我这才慢慢的走过去。
可是我每一步都特别的沉重,仿佛脚上灌了铅一般。
终于走到了车彧明的边,我惨白的,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谢谢你救了……”
我却不知道如何称呼车彧明了,说实话,直到现在我还是怕眼前的这个男人。
我把头压得很低,完全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我怕我眼中的慌乱会被他察觉,到时候倒霉的可不止我一个人。
宇文简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表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完全不带有一丝温度。
仿佛是不认识我一般,轻启畔。
“没什么,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说完这句话,他还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我僵直着子,完全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车彧明这才乐呵呵的说道,“在下只知道沈公子姓沈,不知道公子姓名什么?”
宇文简目这才从我的上移开,淡淡的说道,“在下沈思凉。”
听到这个声音,我仿佛如五雷轰顶一般,大脑陷一片空白。
怪不得我刚刚看到牌匾的时候,会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我是不认识一个姓沈的人,可是我却忘了当时在鹿城时,宇文简的化名就是沈思凉。
如果刚开始见到宇文简的那一刹那,我还觉得是在做梦。
直到现在我才猛然的惊醒。
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我想要逃离的宇文简,是天下之主,是这子车国的皇帝。
我的心里剧烈的颤抖着,表面上仍旧装着镇定。
可是那种着骨子的害怕,其实完全装不出来的。
我只能躲在车彧明的后,完全不敢抬起头来看着他。
车彧明又立刻说道,“在下车彧明,这是我的夫人,名唤白离舞。”
“白离舞……”
宇文简的口中念念有词,我却更加张。
我现在已换了姓名,在这个世界上孟萝倾早就已死在烙玉谷了。
而我现在是一个全新的人,跟眼前的这个男人毫无关系。
只不过,他有着天下至高无上的权力,想要杀死我易如反掌。
而我只不过是一个蝼蚁般的存在,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没有办法跟他好好抗衡。
所以我只能卑微的活着,现在我有了想要保护的人,更加不能让伤害他们。
于是,淡淡的抬起头看着他,“谢谢你救了我夫君。”
宇文简的眼睛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冷冷的态度,恍惚间让我以为他本就没有认出我。
也许他早就已遗忘了,毕竟我在他心里也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自从那天我跳下悬崖,就有了这样的觉悟。
“你们两个人还真是恩爱。”
一句不冷不暖的话,从他的口中说出。
我却觉得心里猛然一惊,他一副不食烟火的表,实在让人难以觉察他究竟是怎样的心。
事不知不觉已快过去一年了,或许他早就已将我遗忘。
只不过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办法坦然面对他。
“我和离舞同生共死,说好了要不离不弃的。”
平时不管车彧明说出怎样的话来,我都不会觉得奇怪,可是现在这种况下,我实在有些害怕,眼前的这个男人会做出什么事来。
虽然说我已离开了他,甚至是以死去的方式。
可是他是这天下之主,他曾说过,即使是我死了,尸体也是他的。
有如此占有的人,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实在无法预料。
现在我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赶逃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