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见的一天里万里无云,小鸟都在树叉上高歌。皎推开窗户,清新的空气扑鼻而来,屋里带有淡淡花香的熏香被吹散。皎着一冰蓝曳地仙,发间烧蓝点翠牡丹簪,眉间用朱砂点缀,微微一笑,越发明艳。
闻下人禀报说四皇子拜访自己,皎轻声一笑,难为明月渊在这个时候来探自己,嘱咐了下人一些事,便去见了明月渊。而此时洲悬着的心总算摇摇晃晃的放下来了,因为近日以来皎都安分守己,自己也能松一口气,他微微皱着眉,用手展开,轻声叹了一口气。
“不,不好了,老爷…大小姐那边又出事了!”只见一人急急忙忙跑来,气吁吁的跟洲说道。洲一听,只觉两眼发黑,被气的手抖,他知道,那该死的皎怎么可能不给他找麻烦呢,都是自己造的孽障。
“怎么回事?说。”洲扶着梨香木做的椅手站了起来,抖了抖袖子,眼里全是怒火,面上的神更是严肃可怕。那报信的仆从在洲的注视下手脚发软,话不调,七七八八讲的不知道是什么。
“丞相大人莫为难这个小厮,也只不过是大小姐一些学习的问题而已,气不得子。”一个年长的人在一堆仆从的众星捧月下走进了会堂,岁月在丽的脸庞留下了许多痕迹,却挡不住由自发的气质吸引众人。
“嬷嬷,敢问小做了什么事,让嬷嬷大驾临寒舍?”洲闻言连忙行了个颔首礼。眼前的这个人虽然阶级不必他高,但好歹也是个宫里的嬷嬷,更何况这位上面的人可不小,不是他洲能够轻易得罪的。
子微微含着笑意,仪态十分标准优雅,抿了口丞相府端上来的茶,眼神了旁的一个看起来比年轻许的子,始终保持着笑容,可意思就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客气了。
“见过丞相大人。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这不是丞相大人教心切么,务府特意调了个手脚伶俐的嬷嬷给丞相,只不过…”洲听完那个稍微年轻的嬷嬷说完后,整个人都不好了。皎到底做了什么事,竟然惹得这位亲自出手。
“那是我的一个侄,见笑了。”座位上的子见洲眉间疑,轻轻一笑,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洲一个激灵,眸珠有些突兀,像是被吓到了,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襟,礼节得体却面难看的对子说了一些话,又亲自把子送出门。
当子一行人坐着马车远远驶去时,洲想起几日前下人一直跟自己禀报他从宫里请来的嬷嬷日日求见自己,可那时自己公务繁忙,匆匆接待了那位嬷嬷,又匆匆送走了那位嬷嬷,现在想起来,恐怕那时便是来告皎的状吧。
这边,皎正和来陪的月明渊谈笑,可一点也不清楚洲现在的苦恼,也不想知道。一只笔被蘸上浓重的墨水,一横一勾一撇,落笔既,一个漂亮的“皎”字完的出现在洁白的宣纸上。
“可以啊,明月渊,你的字可不像你在众人面前的模样啊。”的确,面前宣纸上那个强有力的“皎”字,落笔干净,勾笔有力,连笔不显杂乱,是个好字。而执笔的人,却面苍白,宽大的袍里空空的,看起来十分瘦弱多病。
皎拿起这张宣纸,细细的看了一下,温暖的阳过薄薄的窗纸照进来,在宣纸上撒下斑斑点点的斑,好看极了。皎满意的点点头,又可惜的摇摇头,最后把宣纸放下。
“怎么了?不喜欢么?”明月渊把笔放在砚台上,接过下人递过来的锦帕,细细净了手,看着皎可惜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头,淡淡的话语听不出主人的心。
“没什么,难得在我空闲的时候,你能来陪我,我已很开心了。”宣纸上的墨迹还未干,明月渊微微颔首,神不知。皎瞧见外头阳灿烂,不是十分耀眼的芒,只是和的打在上,折一朵窗边开的紫罗兰,给旁的侍,笑同月明渊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