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孙尚香的话,婉儿眼睛闪亮。
她低声说了一句“原来如此”后,便兴冲冲地对着萧文说道:“先生,既然是让匈奴脱离野蛮,变得像诸夏国家一样的课程,那婉儿能不能听听啊?或者,婉儿也能够帮先生的忙,给那些同窗上课。”
说着,她的脸上似乎还带着期待的表情。仿佛在幻想着,哪一天由她教导的匈奴贵族女子们,开始主导起匈奴的汉化工作。
然而幻想之所以为幻想,就是因为这不是真的。
萧文听到婉儿这么说,也是一阵尴尬。
他有些责怪地看了眼孙尚香,却发现对方的脸上带着一种“非是尚香不尽力,奈何婉儿有高达”的无奈。
他只能叹了一口气,道:“婉儿,先生我在给你上课的时候,似乎和你说过,夫生产关系者,生于生产力也。上层建筑者,生于经济基础也。想要让匈奴汉化,我们首先要做的,不是教导他们如何发展生产力。这种发展生产力不同于我现在要给你们看的经济殖民,它是一种对匈奴的全面,不可控制的提升。我不能冒着匈奴国力提升后,对南方进行攻击的危险去做这种事。因此,那家伙说的事情,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听到这话,婉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后世高中生都懂的经济学入门和历史唯物主义,是萧文在正式教导婉儿知识后,就开始着手安排的课程。
因此,在对生产力的认知方面,婉儿并没有这个时代文人士大夫那种无知。
只不过毕竟这只是萧文的临时口胡,用以搪塞婉儿,因此并没有完善的逻辑。
这却让婉儿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掌握好萧文教导的知识。
“看来我还要好好学习啊!”婉儿低着小脑袋,心里默默地想着。
而与此同时,萧文开始安排好孙尚香和关羽的晚间健身计划,并且根据草原上的物产以及他们带来的粮食,茶叶,大黄等食物佐料,为他们安排好膳食。
这种事情,必须养成习惯。
因为萧文隐约感觉到,这个时空交错的世界,不仅政治,人们的思想同样很复杂。
秦国的法家,汉国的道家,宋国的程朱理学,明国的陆王心学,乃至于蒙古的景教徒,各种治世思想之繁杂,绝不是一句话能概括的。
因此,他在将来可能会如同春秋战国时候的诸子百家游士一样,四处游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