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玄策背后的疤痕,婉儿一阵心慌。
作为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而且还是以开放著称的唐国人,自然不会顾及什么男大防。
因此,在看到王玄策满背的伤疤后,婉儿震惊地问道:“叔叔,这些是?”
“这些东西,都是我时候自己让人的。目的,就是让我忘记当初那些发现。”王玄策说道。
听到这话,婉儿顿时出了诧异的表。
为了让自己忘记那些东西,让人用鞭子自己,还得遍体鳞伤?
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如此可怕?
一时之间,婉儿只觉到,这背后有很大的危险。
于是问道:“王叔叔,我家先生如今在典客任职。他很可能也会有这种危险。还请叔叔告诉我,典客到底有什么问题,婉儿激不尽。”
说着,还朝王玄策重重地拜了一下。
看到婉儿如此,王玄策挥挥手。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些虚弱。仿佛过去的事他如今依旧心有余悸。
不过他还是勉强说出口,道:“其实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只不过就算说出去,也不会有人在意。因此,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在意。只当做是长安场的一些怪谈。甚至乎,我除了提醒从阳来的使臣,让他们小心谨慎些外,也没有正式和阳的人提起过。”
说着,他一手抓住了原本落到地上的长袍,重新穿了起来。
他一边穿着,一边说道:“当初我刚来长安,因为长安人保不了(其实封建时代,也只有秦国有那个动员程度,能够搞出国家机这种东西,至于其他时代,想要打探消息,无非视消息价格,花多点钱罢了)。所以我很快就弄清楚了长安三公九卿的职能,弄清楚了这个国家分的关东派,关中派和关西派,弄清楚了这个国家与秦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弄清楚了这个国家的学术主流,是道家,而不是其他国家所信奉的儒家以及秦国所信奉的法家。”
“只是有一个地方,却很麻烦。我当初派出去的探子里,有一个人被他们杀了,听说已用麻包袋装着,绑上石头丢到渭水河里。有两个人重伤,救回来后,还没说什么,就一命呜呼。而剩下的几个人,稍微好一些,却都疯掉。只有一个人在疯了好几个月后,突然恢复正常,和我说:如果那些去的人没疯,那证明他们都是好汉子。那些变态,是不喜欢好汉子的。所以他们会把好汉子杀死。而剩下的,就是被他们整疯的人。”
“而我?虽然还能支持住,不过稍微有脑子的我还是装疯跑了回来。不过啊!希王大人以后不要去追究典客这个地方了。”
王玄策一字不差地复述了那个探子的话,接着他又说道:“那个探子,在和我说完这些话后,就直接自刎而死。至于原因,恐怕也是因为在典客的遭遇时刻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吧!”
说着,他的脑海里还浮现出那个探子死前,脸上的虚弱,挣扎,扭曲,狰狞,不舍,还有其他一些复杂的绪。
“那这个典客,到底有什么问题呢?”婉儿问道。
知道,这个王玄策虽然只是一个使臣,但是父亲告诉他,这不过因为王玄策本人出低微。
但是他的智慧,勇气,实力,手段,都是一流的。如果有一个合适的机遇,那他的就绝对不亚于自己的父亲,婉儿也爷爷上仪。
其实真要说的话,王玄策一个灭国的使臣,又怎么是一个宫廷诗人可以比较的呢?
当然,此时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王玄策在另一个世界完过的壮举。
因此,对于这些话,哪怕是王玄策自己听了,也只会摇头否认。
不过这并不妨碍婉儿对王玄策能力的信任。
毕竟在这个小孩的眼中,自己父亲的见识,可是和萧文先生一样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