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如萱站在原地,直到郭凝云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才回过神来。
“那……如萱,我就先走了。”郭建修看着黯然神伤的,无奈地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边的林文和,纵有千言万语也只能化为尴尬地一笑。
有些事,错过就是错过了。
“哟,这不是如萱吗,你可把我急坏了,一大早就听到你被打昏的消息,吓得我当真是寝食难安啊。来,让我看看。”
真是黄鼠狼给拜年,看着迎面走来的温惜梅致的妆容和奢华的服装就知道它本不可能在意方如萱的安危。
随着温惜梅的靠近,上浓重的香水味越发刺鼻,林氏夫妇不约而同地微微皱起了眉头。
“我……我没事。”似乎是多年老友就被重逢的做派,方如萱不自在极了,清楚地记得当年就是这个人害的自己家破人亡走投无路,现在周围又没有观众,作戏给谁看呢?
“哎呀,你这个人一向都不知道关心自己,和以前一样。”说着,假装心疼地愁眉锁,用手轻抚着方如萱的后脑。
“哎呀——”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方如萱在触自己的一瞬间到钻心的疼痛。
“没事吧如萱,又开始疼了吗?”林文和有些愠怒,他不顾礼仪地推开温惜梅,关切地护住方如萱。
“没……没事。”方如萱到筋疲力竭,想要回房休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赶忙示意着林文和先离开,之后转向温惜梅。
“我可以和你聊聊吗?”纵使当年恨极了那个破坏满家庭的温惜梅,可是自己的亲生骨的事想必只有知道。
“林夫人这是什么话,我们好姐妹随时可以聊天啊,只是我担心你的体可以吃得消吗?”
“那么来吧。”方如萱生善良为人率直,不愿意和假意寒暄,径直走在前方带路。
这个人真是不请自来,本来还想着怎么样找个机会实施自己的计划,结果这只大鹅自己撞到枪口上了,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我……”方如萱站在医院的窗口,着一袭白长的,体抱恙的原因,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与世无争的圣洁气息,小心翼翼地转过去,关上了窗户。
“哎呀,什么事啊,还跑的这么远神神的。”温惜梅戏谑地嘲笑笑着,手套近乎似的拉起了方如萱的手。
“你知道的。”方如萱微微蹙了蹙眉,最不喜欢陌生人跟自己有过近的肤接触,况且这个人比陌生人还要可恶。
抬起灰蒙蒙的眼眸,定睛凝视着眼前这个喜笑开的毒妇:“郭凝云,是我的儿吧。当年是你做的对吧,你……”
有些哽咽了,二十多年,二十多年竟然不知道自己的亲骨在别人膝下长到这么大,除了愧疚,只有心碎。
“怎么了这是,是我把你弄哭了吗?”温惜梅不在心里乐开了花,哈哈,你也有今天,最痛的事莫过于自己的亲骨对自己满是鄙夷不屑之了吧。
掏出皮包中的纸巾,轻轻拭方如萱眼角的泪水,方如萱一把抓住的手,死死地盯着。
“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郭凝云就是我的亲生儿对吧,对不对!?”双手抓着温惜梅的胳膊,颤抖着体质问着,眼泪夺眶而出。
“呜呜呜啊……”还没等方如萱彻底哭出来,对面的温惜梅先发制人,哇的一声嚎啕大哭,伏在方如萱的肩膀上,宛若奥斯卡影后一样,哭的梨花带雨,让人不知所措。
“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当年你离开的时候这个孩子确实已没有生命迹象了,你走了以后是我千辛万苦四求医才把救活的,凝云是你的亲生骨,可是你也看到了,这些年我视如己出的爱护,谁都知道他是我们郭家的掌上明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