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奕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张,但他就是见不得被欺负。
这算喜欢吗?不算吧。
沈奕白只是认为既然自己都答应要照顾,直到出了小月为止,那么在这期间的一切事故是不是他都得负责呢?
在厨房里熬红糖姜茶的沈奕白乱糟糟想着,最后决定管它是什么呢。
反正等周凝体好了之后,他们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牵连了。
小锅里的红糖姜茶冒着泡泡,沈奕白关掉火,将红糖姜茶倒到碗里,端着它走出厨房的时候。
周凝正好洗完澡出来,双手拿着一条大巾,正在湿漉漉的长发。
他看了一眼,将碗放到餐桌上后,朝招手道:“周凝,过来,先把这碗姜茶喝了。”
“啊?”周凝有些反应不过来,头发的双手顿住,这沈家二爷还会煮姜茶吗?
沈奕白却以为不懂,于是解释了一句:“淋了那么大的雨,要是不好好驱寒,很容易会冒的。”
“哦。”周凝点点头,将巾搭在肩上后,乖乖朝他走过去,途中却冷不防一个“阿嚏”打出来。
捂住,了有些酸涩的鼻子。
沈奕白皱眉,“看来已冒了。”
“不过一个喷嚏,不一定是冒——阿嚏!”
周凝正想逞强,但是现实的体上生理的反应赤果果打了的脸。
“你呀。”沈奕白摇头,拍了拍桌子,他催促,“赶过来把姜茶喝了。”
于是周凝也不敢再说什么,踏着小碎步走到他指定的位置上坐下,端起面前还匍匐着热气的红糖姜茶,轻轻啜了一口。
刚好的甜度,带着一点点姜的辛辣,将还在冰天雪地里的五脏六腑瞬间拉到洒满阳的夏天。
体一点点暖和起来,周凝眨了眨突然酸涩的眼睛,角弯了弯,又小小的啜了一口……
沈奕白见小口小口的喝着,非常满意,也非常顺手拿起搭在肩上的大巾,十分自然地拭周凝那还在滴水的一头秀发。
周凝子立时一僵。
沈奕白注意到了,停止了手上动作,可是大巾还盖在的头上,温热的掌心也隔着这巾轻轻按在的头顶。
“怎么,不好喝?”
他问,随即变脸,加重了手上滴到,“不好喝也给我喝下去,你以为我给你煮这姜茶很容易呀?”
“不是,”周凝放下碗,仰起脑袋看他,“姜茶很好喝,但是头发我自己来就好。”
“既然好喝,那就喝你的姜茶去。”
沈奕白半点不带温,“你动作那么慢,待会冒了怎么办?总不能真打了两个喷嚏,就干脆自暴自弃,反正冒吃不吃药都是七天好吧?”
他语气很简单暴,本不带任何暧昧旖旎。
周凝没有再多说什么,任由他帮自己头发,任由他煮的红糖姜茶侵自己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里。
只是在心里想,沈奕白到底知不知道他的举动意味着什么?
这个人而不自知的大笨蛋!
如果说沈奕白是人不自知,且自带一种阳优雅的气质,那么大卫则是油腻得不行,明知道舒奇不待见他了,还自以为帅气地凑上去。
但好在舒奇聪明机智,用了一点小手段,功灌醉了大卫,并且拍到了让黎庚为此对怨念到不行的照。
再说回那一次,大卫酒醒后,越想越不对。
虽然他是赤条条醒来,虽然上的确有那些欢爱过的热烈痕迹,虽然昨晚的激烈依旧能在脑海中上演,但是他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因为太不对劲了,而他也脑海中播放的跟自己有关的十八,主角的脸始终是朦胧的。
似乎他是被舒奇给诓了的。
但是因着宿醉,脑细胞不太够用,他不是很确定到底有没有被欺骗,又不好直接问舒奇——昨晚上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