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文皓便以新科状元的份荣归尚阳。城的那天,还是顾县令亲自带人去迎接。
这是百年难遇的喜事,夹道围观的人也有不。当日文家还在百香居中设宴,请了不人,除了一些远亲跟街坊邻居,当然还有白一家。
杨天财虽是陪同,但跟白从头至尾没有一句多的流。
后来文皓过来敬酒时,也看出端倪,“如今儿已是我妹妹,我就厚着脸皮,你一声妹夫。祝你们夫妻二人同心同德,可若是日后我听说有人欺负我妹子的话,可别怪我这做兄长的不客气。”
文皓脸颊微红,已被人敬过一酒,有些微醺。
白被母亲认作义的事,他也是在书信里才知道的,他们家里的事,他也是零零碎碎地听了一些。以前是外人,不得手,做不了主。如今也算是半个自家人,他心大好,要跟白再喝上几杯。
虽然在百香居的酒宴,文老夫人没能来,但有文皓在,白亦觉到亲的温暖。
他跟杨天财说的那些话,很是激,只不过一时之间又深有触。
酒宴正在进行时,就听不远有子声唤道,“夫君。”
众人的目齐齐了过去,正是何玲,一艳丽的桃红,翩然进了大堂。
席间不人家开始低声议论了起来。虽然尚阳是小地方,但也有不礼矩的人家。就好比文府这种,虽然到了文皓这代,人丁单薄,但名声还是有的,也算得上是大户。
这种登堂室、外客云集的场合,有点脸面的人家都是携带正妻,谁会带个小妾。
更有甚者,还有自己跑来找上门的,真是稀奇了。
何玲一脸娇,喜滋滋地冲着杨天财而来,瞧见文皓也在,便朝着文皓行了一礼。
文皓是读书人,也不好当面说什么,只好对白说道,“我那边还有客人要招呼,你们慢用。”
说着他就要走了,何玲脸不佳,就故意高声对白道,“姐姐怎么不留着状元爷,多跟夫君说两句话,你们不是还认了干亲的吗?这亲戚做得也太淡薄了些。”
白不想开口,只是默默端起面前的酒盅,自斟自饮。
何玲本意就是故意让白丢面子,攀上了文家这高枝,还真以为能摆脱从小被卖进杨家做养媳的过去了吗?可白毫不理睬,就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
何玲还再说些什么,挑起白回,杨天财手拉住何玲,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把拉到外面走廊里。本来是有些恼怒,但下一瞬却故意回头对着白微微一笑,像是得胜者的挑衅一般。
在外人眼里,跟杨天财像是携手同出。
白收回了目,继续自顾自地喝着酒。的心上早被捅过千刀万刀,也不在乎这迎面的一掌了。
过了一会儿,黄韵进来跟白汇报着,“老爷说他跟那位先回去了,让我照看你。”
“知道了,你也不必看着我,一会儿结束,我会先去文府一趟,毕竟他们马上就要出发去京城了。”白说话时,语气虽是平静,可眼神有些迷离。
“夫人像是有些醉了,不如我还是留下来陪你吧。”黄韵有些担心。
“我没事,你先回去。多多这个时候才快从私塾回来了,吴婶今日有事不会过来,晚饭的事还要拜托你帮忙准备呢。”白说道。
黄韵只好点了点头,先回去了。
原本白确实是计划着,等着这里结束之后,跟文皓一起回去看看文老夫人,顺便送行。这两日托人准备的东西都已送到文府去了,让他们临行前不必太匆忙。
一想到很快要跟他们分别,尚阳城里,连个说话的人怕是再找不到了,不由得有些伤。
所以才多喝了几杯酒,这时整个人晕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