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京城的局势,风云诡谲。
大余皇帝因为献王谋逆一事,连带着对包括太子在的众皇子都有些疑神疑鬼的。虽然太子已在朝堂上辅政多年,但皇上并未真正给过他多实权。六部之中,只有户部跟礼部有太子的亲信,他还要时刻注意着不能与朝臣距离太近,免得惹父皇多心。
而英王在此时就机灵得多,先是因为南镇郡剿山匪有功,又收缴了一大批贼赃全数充缴给国库。这些事办得干净麻利,且不英王自己的手,而是让尚阳县县令专门派的人运送上京。
朝中那些眼红的人也挑不出任何错。
这次边关军报才送进宫里,第二日早朝上,英王就自请亲自到边关巡视,一则劳镇守边关的将士,二则也是威吓北齐的势力。
他的提议,不消耗额外兵力,又扬了皇家声威。
皇帝自然是很满意,当即便准了。
此后兵部尚书李叔沅又向皇帝进言,是时候该扩充兵力了。
举国征兵的公文下发到尚阳县的时候,白已搬到文府来有一段日子了。
苏臻也回来了,他去杨家找过白一趟,遇见了何玲。何玲知道苏臻跟英王关系近,对他的态度极是殷勤。而苏臻对这人没什么好,问到了白的下落便转要走。
何玲起相送,才走两步,却脚步踉跄,作势就要跌倒了似的。
听到后声音,苏臻本能回头,何玲就扑到他怀中。
苏臻皱起眉头来,“请自重。”
何玲红了脸,被丫鬟扶起来之后,才娇声道,“苏神医请见谅,奴如今新添了子,这才有些笨重,行动不便,苏神医见笑了。”
苏臻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面上脂厚得看不出原本的肤,黛眉红打扮地倒是一点都不省事嘛。出于职业习惯,他手抓住何玲的手腕,替把了把脉。
何玲故作惊讶,“能得苏神医把脉,奴实在三生有幸。不知脉象如何?”
“你这体倒是健壮得很。”说完,苏臻轻蔑一笑,松开手准备离开。
他才到门口,就遇到刚从外面进来的杨天财。
只见杨天财一脸胡渣,像是几日都没好好休息,也未仔细净面过似的,这倒让苏臻更为意外,才开口招呼,只听何玲从自己后窜出去,扑到杨天财上,带着哭腔,“夫君替妾做主啊!”
杨天财一把拉开的胳膊,沉声唤道,“怡心,扶好!”
那丫鬟这才回过神似的,赶跟上前来,架住了何玲。
何玲却红着眼眶,指着旁边的苏臻,“这人方才轻薄于我,要不是妾严词拒之,恐怕,恐怕……”说着,的眼泪就像开闸的洪水似的,哗哗往外涌。
苏臻一脸莫名其妙,背过手冷笑道,“苏某倒不至于这么饥不择食。”
杨天财叹了一口气,“应该只是个误会,苏大夫里面请吧。”
“不必了,我本来是找我徒弟的,既然不在这儿,那苏某就告辞了!”苏臻对着杨天财做了个拱手礼。
本来,杨天财也不相信何玲的鬼话,可是听苏臻提到白,一想起他们之间所谓的师徒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无名火起,醋意大发。
他便抬起胳膊,拦下了苏臻,“苏大夫,既然来了,那不如说清楚得好。我小妾说你轻薄于,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至也该给我一个代吧!”
何玲听到这里,眼底闪过一丝喜,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哭哭啼啼的表。
苏臻皱起眉头,没想到杨天财居然敢用这个借口拦住自己,便干脆一甩袖子,跟着他看看他到底要怎么个清楚法。何玲主仆也跟着他们时,杨天财却一回头让怡心把何玲送回自己的院子里。
即使白跟孩子们不在了,他们住的大院,杨天财也从来不让何玲主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