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今日一同前来,难道你充了他的说客?”白眉心一拧,倒让苏臻有些张了起来。
“不是!什么说客,我只说说我知道的事,也不人白担了罪责,白了委屈。那日千影的事,我虽不清楚前因后果,但杨天财确实是中了一种做醉天仙的毒。原本我对此毒只是略有所闻,知其理,却不知其。这回途径柏州时……”
苏臻把之前跟杨天财解释过的那一番话,又原原本本地跟白说了一遍,再加了一些旁观者的判断。
“这个何玲很不简单,我觉着这回是把你们夫妻二人都算计了。你气也气过了,其实又何必,让亲者痛,仇者快呢?”
白脸平静地听完他前半截,当听到后半截时,眉梢一挑,“原来在你眼里,倒是我小气了?既然你也觉得此事,是他被人算计,那纳妾进门之后他每一日过得可是一切如常,并没有任何被为难的样子啊。照你这么说,我应该大大方方地承认他的那个小妾,还与别的人姐妹相称,一起服侍他,才算是大度吗?”
苏臻被连珠炮似的轰了一阵,干笑了笑,“我也就随口一说,你别冲我撒气啊。”
“苏大夫!那我来问问你,若是有一天你妻子不跟你打一声招呼,就跟别的男人躺在一,还将其他男子带回家中,让你接二夫共侍一妻,你可能接?”白越说越来气。
“这……我还未曾娶亲,这个问题,做不得数。”苏臻自知理亏,不愿跟再辩论下去,转就往外面走。
白被他的话激起了无名火,见他要溜,便手一把拽住他的袖袍,“不说个清楚,你别想走!”
苏臻已出一只脚到门外了,却被白突然扯住,外袍襟都歪斜到一边,出中领口,“你这丫头,眼里还有我这个师父吗?在外纳妾的人,又不是我!你抓着我做什么?”
此时苏臻心里已十分后悔来做这个说客,他干嘛要说这么多,怪道老人们都说清难断家务事。人家夫妻俩的事,以后自己还是掺和的好。
“那你说啊!易地而,你能不能接?”白确实是有些不爽。
认为最严重的问题,在这个时代大背景之下,普遍的教育中男子都不觉得是什么问题。所以憋了一肚子的火无发,本以为离开那个家,可以不用去想。
偏偏苏臻哪壶不开提哪壶,正撞在了枪口上。
不依不饶地扯住他的袖子不松手。
而这时,杨天财只好跟杨文昭一起过来,想借着孩子之名,跟白说说话。
但没想到,一进这院子里,就看见白跟苏臻在书房门口拉拉扯扯的。白一脸怒容,而苏臻一脸无奈,服都被扯歪了。
“罪魁祸首!你来得正好!”苏臻一甩手,把袖子从白的手里给扯了回来,整了整襟,对着杨天财招了招手。
杨文昭抬起头看了杨天财一眼,杨天财手了他的脑袋,“你先去吧,三叔有话要跟你三婶说。”
白这边也松开了手,苏臻趁机几步上前,低声对杨天财说道,“该说的我都已说了,你好好表个态!”说完他就跟杨文昭一起离开。
杨天财迟疑了片刻,像是过一番心挣扎,才走上前来,“我打算再投军,如今北境边关告急,北齐又有异动,朝廷征兵在即,所以……”
白缓缓抬起眼来,向他,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我会离开一些时日,你……跟孩子们都保重。”虽然似有千言万语,可对着的时候,又说不出任何话来。除了在心中叹息,杨天财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见白只是着他,却没有回应,杨天财调整了心绪之后,说了一句告辞,便先走了。
他路过前院时,看见多多跟杨思绣们也出来了,只匆匆打过招呼,便径直离开。白随后从书房到了前院,苏臻抱着胳膊,“你怎么能让他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