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好,拜托你了。”白见他说到这份上,也只好答应了。
顾家的马车才走没一会儿,黄韵便回来了。
“怎么这么快?你可见到人了?”白急切地问道。
黄韵摇了摇头,又接着点了点头。
白有些不解,“到底是见到了,还是没见到呢?”
黄韵这才解释道,“他们不让见,说有什么东西送的,由里面的人代为转。我避开巡逻的守卫,跟送饭的婆子换了裳,进去看了一眼……”
当然省去了打晕那妇人的过程,可接下来的话,让有些迟疑了,不知道该不该跟白说。
虽然他们夫妻俩当初是因为何玲的事闹得有些僵,但夫妻还是在的,否则白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也不会如此张。
“他怎么了?”白见黄韵言又止的样子,便已有了不好的预。
“我听狱卒说,是因为何玲跟县令夫人有一层亲戚关系,所以县令夫人督促着此案快些了结。于是那些人在牢里就用了些手段,供……”黄韵尽量说得委婉,但实际上看到的形是杨天财被吊起来,打得浑没一好。
连狱卒都叹他是块骨头,就是不肯招认。
即便是黄韵说得简单,但白自己想象了一下,也能猜到杨天财会有什么样的遭遇。
他已被认定了重刑犯,一如那个时候的大牛。
白手脚冰凉,子一软,坐回了椅子上。
这个时代断案的关键,往往人证的作用大于证,深究之下现场环境以及凶案疑点都不会为嫌疑人自证清明的助力。简单来说,就是大人说了算。
如果一开堂,再一定论,那杨天财怕是凶多吉了。
这种影响县令政绩的大案子,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所以就算自己打算另辟蹊径,塞钱去打点也无什么用途了。
“不如写信通知王爷,说不定他有办法。”黄韵提议道。
“你知道王爷现在在哪儿?”白摇了摇头,“况且已麻烦过他许多次了,这种事还是不要让他手,免得被有心之人记下来,落了口实。”
黄韵沉默了,确实,如今英王已在去北境的路上了,不说路途遥远,就算是派人送信,这一来一回,早就人头落地了。
“你们没事吧?”苏臻的声音从大门口传来。
他今日刚进城便听说了杨家的事,本来还要去一趟城西药铺,就先放下自己的事,急急赶了过来。
白抬头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勉强答道,“我没事。”
“这事儿也太古怪了吧,我听来消息的时候,还有不人把这事归结在先师宅子风水不好。真是荒谬,依我看,肯定是有人故意生事!你好好想想,杨兄弟在外面可得罪什么人?”苏臻一句话像是给白推开了另外一扇窗似的。
转动了眼睛,仔细想了起来,一年多前他们还在合家村的时候,杨天财刚从外面回来,带着多多。
从来也不曾跟旁人多打道,他除了上山打猎去集市上卖些野味,也没多机会跟外人相。倒是后来,搬进尚阳县城之后,他做了捕快,因为七星帮的事……
白想起当初玉兰跟王屠户合谋欺骗自己,而后却给自己引来杀之祸。
似乎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家就像是被什么人盯上了似的。
“不知道,我们普通人要去查衙门里过去的卷宗,是否会很麻烦?”
苏臻想了想,答道,“你都这么问了,想必是有必须要查的理由,就算再难再麻烦,也是有办法的。”
白一怔,才意识到苏臻打算帮自己去做些什么,赶改口道,“我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是真有什么体的计划,你不必为我费心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