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正是南镇郡城的郡守霍文捷。
“哈哈哈哈,这位娘子好气度,不知该如何称呼?”
“民妇姓白,夫家姓杨。此次冒昧登门拜访,是为了一桩冤案而来。”白赶起行礼。
黄韵也跟着在旁一起行礼。
“这是民妇的丫鬟。”
“不知你们跟英王府是何关系?”霍文捷手,虚扶了一把,然后便开门见山地直接问道。
白也不做隐瞒,“我夫君与王爷边的人相识,得以引荐到王爷面前。民妇还记得当时正值数月前的灯节,王爷亲口赞叹我夫君为人磊落,手不错,有意招揽。只可惜彼时,我夫君还放不下家中俗务,所以婉拒了王爷。”
“哦?看来尊夫确实是个人才,那不知夫人所说的冤案又是何事?”
白将手中抄誊的文书摘录记载递了过去,才一一说道,从震惊朝野的七星帮作乱,到收缴了巨额的匪赃,把杨天财塑造一个奋斗在一线打击罪犯却被有心人陷害的忠义之士。
一边说着,白一边观察着这位郡守大人的表。
果然,前面这些他人的生死,郡守大人并不是很在意呢。
接着,白话锋一转,提到此案子关联着尚阳县令升迁一事。顾家在尚阳县的名,郡守大人自不会是不知。他属下这四县两城豪门大户,家底如何,早就有人禀告过了。
“若是此案能迅速了结,势必能促顾大人荣升。早在千影的庆功宴上,不人称,这一回顾大人必定能至得保五品京的位置。当时便有不人跟顾大人道喜。”
虽然霍文捷面上没流出过多的表,但在心里却已妒火中烧。
他做这六品郡守,都快十年了,好不容易以为攀上了英王这高枝,没想到英王拍拍屁回京城之后一点音讯都没有,提携也就罢了,怎么现在连他手底下的七品县令转一变都能爬到他头上去了。
这口气他如何忍得下去。
白说完,见霍文捷已开始正式翻阅刚才自己递过去的文书。
这里便是七星帮一案中存有疑点的部分,不仅是地方剿匪的记载,还有后面收缴匪赃的一系列,有功人员以及参与人等。
霍文捷纵横场多年,这里面的门道看得比白要清楚多了。
其实白摘录的这些已够多了,随便一条列出来,再与顾县令呈报到朝廷上的做个对比,就知道他虚报功绩的事了。再给他安一个苛待下属的罪名,明明是因为一些私怨,而让属下遭歹人报复,为了草草结案,却仓促定案。
这要是闹大一点,他这县令也可以不用当了。
事在人为。事在人为嘛。
等霍文捷看完手里的东西,再抬头时,白知道,这事已了一大半了。
“民妇原本也不想叨扰郡守大人,只是无奈如今连去大牢探监都被人拦在门外,实在是投诉无门。若再看不到希,民妇拼上命,也只能再往北上闯一闯了,也效仿前朝虞七娘一回。”白坚定的语气说着,又在霍文捷面前重重叩首。
之前看过的话本虽,倒还是记了一个据说是大余有名的故事。
前朝的虞七娘本是良家子,但是被恶霸得家破人亡,无奈当地府钱权勾结,本不替申冤,所以才千里迢迢京告了一回状。结果真相大白之时,便是贪恶霸人头落地之时。
虽然这故事里有多是写书之人自己的好愿,实际施行的难度有多大,白现在其境才算是真的明白,不过用来做点暗示也就够了。
霍文捷轻轻一笑,手把白扶了起来,“夫人实在是言重了。这案子,本记下了。你们且放心回去吧。”
从郡守府离开的时候,黄韵还有些怀疑,“若这郡守出尔反尔,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