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韵开口道,“若是走了,势必会去驿站。听说何家住得离尚阳城不算近呢。”
“那我们去驿站看看。”
等们分别去了城北跟城南的驿站之后,细细打听之下,今日并没有一个像何李氏那样的妇人租车马离开。白生怕驿站的人听不懂自己的描述,还现场用炭条画了一副速写,生动地将何李氏的模样呈现出来。
可还是没人认得出。
“娘子这画倒是惟妙惟肖,跟真人简直一模一样。”旁边一个租车的车夫道。
白跟黄韵对视了一眼,忙过去搭话,“大叔,你认得这妇人?”
“前日里我接了一桩奇怪的生意,租了车之后,先去一个地方接了一个年轻公子,然后又到另外一个地方再去接人,只是没接到,后来打听了说地方换了,又赶去之后,才把这妇人接到,最后送到了目的地。那位公子下车时,付了钱,就让我直接把马车赶回来了。这般兜兜转转,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人呢。”
说着,那车夫压低了声音,小声问道,“这妇人可是犯了什么事?”
“不是,是我的远房亲戚,前日里我刚巧不在家,想来来寻过亲,只不过没见着面。如今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实在着急。”白随口撒谎,面不改心不跳,黄韵看得十分佩服。
“哦,原来是这样。那找不到人,确实着急。”车夫点着头。
见他有些松动,白继续道,“若是大叔知道下落,我倒是十分激。”
一边说话,一边从袖子里出散碎银锭递了过去。
“我们这行有这行的规矩,随便泄客人的行踪,这是说不过去啊,不过呢看你寻亲也不容易,我就告诉你,最后那妇人,被送到春早巷,一户挂着红纸灯笼的人家门前。”
“多谢了。”白知道这点消息,也足够了。
随后,便跟黄韵一起到了春早巷,这里大概有四户人家,其中只有一家门上是挂着红的纸灯笼,倒也好认。
黄韵上前去门,过了半天,才有一个中年妇人出来开门,可不是何李氏,倒像是个做活的下人,穿着围,十分警惕地着黄韵,“你找何人?”
“请问何夫人在吗?”白上前问道。
那妇人警惕地打量着们俩,皱了皱眉头,“你们寻错地方了!我们家不姓何的!”
说着,就要关门了。
黄韵一掌拍在门上,稍微用力不让关门,往里查探。
“你这是要做什么?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那妇人面惊恐,高声道。
院子里有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怎么回事?”
白对黄韵使了个眼,让先回来。
“对不住,我们打扰了。”
们俩一起往巷口走着,白缓缓说道,“不能闯,免得打草惊蛇。”
“我可以从后院翻墙进去。”黄韵提议道。
“嗯,这个可行,不过我们得先走了,让他们放心。”白说着,回头了一眼,那大门确实没关,还了一道,也不知道是谁在看着谁。
出了春早巷之后,就是城西主街。
对面有个茶寮,黄韵对白道,“不如你先在那儿坐着,喝杯茶歇歇脚,人来人往的,也不怕有人故意惹事。我去去就回。”
“好,那你千万小心。”白自己又不会武功,肯定不愿意再跟着拖累黄韵。
便进了茶寮,这位置刚好在一个丁字路口,可以看到四周的况。
黄韵转就朝后巷里走去,影轻快,像一阵清风。
白坐在桌边,小二过来招呼,“娘子,要喝些什么茶?”
“随便吧。”没什么心思。
“呃,那还要什么点心吗?”
“你看着办吧,一人份的就好。”白全神贯注地着春早巷口,们刚才肯定是惊动了里面的人,说不定会有人出来去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