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样整天气师父的徒弟,就有我这样的师父。”苏臻头也不回地回应着。
虽说苏臻是在府上养伤,其实他上的毒早就清了,大部分时候是在教白一些药理知识,时不时夹杂着一些过去自己治病案例的讲解,用药时注意事项等等。
他将这些划分针对药效的讲解上,实则慢慢渗了许多治病问诊的门道。
要不是白坚持不学医,只学药,估计针灸,诊脉那些,他都打算要教了。
几日之后,苏臻便正式向白辞行,“我这次北上几天,快则一旬,慢则一月余。”
“那不是要到过年了。”白下意识地补充了一句,不过又觉得似乎言多了。
自己跟苏臻只不过是师徒,逢年过节时,他自然该是跟家人一起,再不济也是会去走亲戚的。才赶又加了一句,“你忙你的要,我这边也没什么事。”
“嗯,我知道你闲得没事,那你就把我留给你的那几本书好好看看。想要过个好年,就先读了再说!”苏臻说完,收拾了行李,就要走了。
虽然在尚阳发生的一些不好的事还未查出结果,但苏臻在外也算是有的,白也不好表现出太过担忧,只能送到门口,见他上了马车,才涌起些许不舍。
人生不就是不断的相逢与离别组的吗?
白这么安着自己。
又过里几天,尚阳城降下今冬第一场雪时,收到了杨天财的家书。
他已顺利营,通过了一系列的考之后,直接被选拔为百夫长。白着他写来的信,想象着他在军中意气风发的样子,不由得出微笑来。
也对,像他这种文武双全的好苗苗,进了军中自然会有发发热的时候。
这个时代投军的普遍都是穷苦人家出,鲜有世家子弟,那种高阶份进了军营也是自带阶高高在上的,像杨天财这样能吃苦,又有曾在边境与北齐势力抗战多年的实战,而且读兵书,人也不蠢,只要不出什么幺蛾子,肯定会有出头的一天。
想到这儿,白不失笑,对杨天财的盼,完全是按一个母亲的心态。
正常妻子,不该只是期丈夫早日归来吗?
可却对他的归期没有过大的指,倒只是盼着他能上进,能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位置,发挥自我价值。
他在信末,这样写着:“冬之后,天气虽然寒冷,但上穿着儿亲手准备的冬,暖在心……”
白很是惭愧,那几件冬,除了有一件出自杨思绣的红,其余的都是在铺里买的。那针线活儿哪见得了人啊。
最后一行,苍劲有力的笔锋写道,“昨夜梦中仿佛又回到尚阳家中,你就躺在我侧,醒来之时枕旁仿佛还有你的余温。大军两日后起拔。你收到信时,我应已在北上的征途,又有数月通信不便,唯以寥寥数句寄托夫之相思,万珍重。”
丝缠绵,让白也心湖漾了起来,想着他是否一切都还好。
只是不太习惯,一个人怀着思念。
接下来的日子,白过得并不太清闲,除了料理家中俗务之外,之前答应里顾晏,继续跟千影合作的事,也提上了日程。
为了不引起外人怀疑,一方面在城外租了仓库,运送干料的车夫每一批都不同,保证不会有泄,而另一方面在城他准备实施自己的收购计划,便从霜花巷开始。
虽然白不是做生意的料,但愿意学习,为了更长远地在这个时代生存下来,能够自由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必须付出努力。
本来也可以走走捷径,去请教顾晏。
可是对顾晏,依然有一丝的防备,毕竟随空间这个,不能随便泄给别人。单是上一回贩售大量高品山参,就已让顾晏对的货源很是怀疑了。只不过后来,他并没有深究,算是白的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