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英王也说不得什么,只是让自己的人再多加打探北齐边境的报。
当初谢九黎报过北齐集结人马十万余人,但据英王自己的人打探回来的消息,发现还有将近四十万的兵力藏于河谷之,离边境不过五十多里的距离。
这些军他也及时呈报给朝廷,但谢九黎马上又派人追加了一封军报,称英王无,草木皆兵,以他多年与北齐对阵的来看,短期北齐至多只能集结二十万人马,本不可能有五十万的伏兵。
兵部点将派来的十万人马,被谢九黎安排到了边关一个小镇上去修城墙。
此地名曰猎北镇,当年献王在此立碑,修建塔,却被毁之一炬。谢九黎虽然明面上跟英王作对,但也不是傻子,他知道万一北齐要是攻过来,也会很麻烦。
北齐境皆是茂森林,再深些就是天堑河谷,地势复杂,易守难攻,而大余这边则是一马平川,若是关口被破,那北齐大军势必驱车南下,如无人之境,势如破竹一般。
所以他才让人加去修建城墙,做好防备建设工作。
新兵毕竟比他带的那群老兵要有干劲,带领这群人的便是谢九黎的心腹张远山。
张远山带着自己的人赌钱喝酒,什么重活累活都让新兵去做。原本上头派的任务就有军令时限,但一波人明着懒,久而久之干活的人也没了干劲。
英王也曾亲自带人来猎北镇看过几次,其他营的进度都勉勉强强,唯有杨天财带领的百威营,进度一直领先。英王也很意外,在一个消极的大环境之下,他是如何带着手下的兄弟依然保持干劲的。
跟杨天财单独聊过几次之后,才发现他对用兵之道有自己独有的见解,让英王对他更生了几分兴趣。
督军之行便暂告一段落,英王打算返朝。
当天夜前的黄昏,却在帐外得杨天财急急来报。他说怀疑齐军今夜将有袭,若是别人来说这话,英王倒有些怀疑,但杨天财亲自来报。英王便让他帐来细说。
这件事,杨天财已跟自己顶头上司张远山汇报过了,可惜张远山本没有心思理他。
今日是小年,按照大余的习俗是要宴饮亲朋,不醉不归的。就连谢九黎都放开了酒令,原先那些喝酒的将士们才把酒壶放心地摆到了外面来。
而杨天财跟英王提道,“我们在猎北镇,离北齐边境最近,最近日日都能在固定时辰看到升起的炊烟,而今日一早起便没再看到炊烟。原本北齐人行军时习惯用干粮马做补给,本不用像我们大余生火做饭,他们为了麻痹我们,刻意用炊烟做饵,误导报,但却在即将行动之时因为全体戒备,所以连这敌的假象都顾不上了。”
“你跟北齐战有多年的了?”英王反问道。
杨天财低头沉片刻,才回道,“五年。”
“好,本王信你。”慕容靖说着,拍了拍杨天财的肩膀。
只不过这件事有英王信他,也并不抵用,杨天财也明白英王的难,便献计道,“虽然谢将军难调,但那位张将军为人圆得多,若是殿下出面,他应该会听您的。而且属下知道,他有一个不雅的习惯……”
杨天财顿了一顿,才凑上前附耳小声跟他说了几句。
慕容靖忍不住失笑,“好!就按你的法子!”
当夜,北齐果然派出一队人马准备奇袭。杨天财带人在猎北镇造出假象,让北齐人以为所有大余将士都去庆祝小年夜了,才放心大胆地继续深。
而没想到他们却踏的是一个早就布置好的陷阱。
北境首战告捷的消息,是英王亲自带回来的。
同时他还参了谢九黎跟张远山一本,将他们二人在边境所作所为,一一罗列,条条罪状都呈到前。可余皇看完之后,并不以为然,只道待大军班师回朝时再议,如今阵前易将是用兵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