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道杨天财手不错,但从未细究过他这样的武功底子到底是什么练的。
即使两人朝夕相,白天也很看到他练功的时候。后来才知道,他一般早上起得很早,在外面要练上一个时辰,才会回来自己起床,还要装作是刚醒的样子。
他在北境立下的军功,到底是哪些战事,又是何等功绩,从来也没跟白细说过。
但能让余皇亲自下旨嘉奖的,恐怕也不是小事了。
有这么一个低调而努力的相公,白也觉得脸上有。
只见他忽然变幻招式,转由拳变掌,朝着白附近的方向,隔空连攻几下。白正在意外时,只见头顶上纷纷落下白带的花瓣,像一场花瓣雨似的。
细细软软的花瓣有些落到的头上,有的落在膝上。
这后院里的花圃本来种了一些寻常花卉,不知何时有一颗花种被吹到了屋檐上,在瓦片隙的泥土里竟然也生了。在半个屋檐上就自由自在地疯长了几天,青藤蔓已满了。
白当时特意不让人收拾,觉得这生命的玩强力人佩服。
结果不知不觉间,它已开出这么多漂亮的小花。
而竟然也不曾见过这种花型。
在这场花雨之中,满心欢喜,抬头着对面的杨天财。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花香清甜,月静谧地落在院中,也落在他的上。着他,从未有过的幸福满足。原来爱一个人,有时候不必做任何事,说任何话,只要一抬头他就在你边时,就会觉得心中无限暖意。
而杨天财眼中的白,像个出尘脱俗的仙子似的,白玉瓷般的姣好面容,因为浅浅微笑,而染上一层带着华的流彩似的,让人移不开目。
他刚才的动作,有点带着孩子气的玩闹,可白反而一点都不生气,几步迎上来,取出自己随携带的帕子,替他着额上鬓角的汗珠。
“练功也不要太久,夜深重,了风寒就不好了。瞧你这一汗。”一边轻的替他拭着,一边用他一贯最悉的语气念叨着。
这时,杨天财才觉得自己实在太小气了,因为一些小事跟自己的臆想而莫名绪烦躁。
总结下来,不过是他太在乎了。
以至于贪心地想占有的全部,所以才在看见跟别的男子关系络,谈亲切时,心中波澜起伏。但这些不安的绪,却因为白手中的动作,全都一扫而净了。
“儿,我想跟你单独说说话。”他心中释然,忍不住一把捉住的手。
白微微一愣,“眼下不就是只有我们俩吗?”
杨天财抿一笑,摇了摇头。
此时后院虽然没有旁人,但院门外还有两个小厮在候着,主人家没睡,他们也不敢先去歇息。白是听不到别的声音,可杨天财却能听到他们谈的细语。
这宅子虽然大,但住的人也多了。
若是以前,一家人吃完饭后,他与白一起收拾,孩子们也会来帮忙,伴随着欢声笑语,和乐融融。
现在大部分家事都有下人在做,他跟白都有自己的事在忙,白天里在一起独的时间之又,夜里睡前说不到两句就要歇息了。
他怀念着跟两个人独的时,也许是说说话,也许不用说话,就像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俩一样。
“我带你去个地方。”杨天财忽然心来。
他拉着白就要出门。
白赶把他挂在木架上的外袍一把抓来,替他披着,“你先把裳穿好。”
杨天财笑着应了一声,整理妥当之后,才牵了马儿。白知道他可能去的地方不算太近,但也不问,就被他带着一路出了城门。
马蹄奔踏,哒哒作响。
幸亏他们家离东城门近,不然也不知会惊扰到多人的清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