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已回来了?”白了眼睛,杨天财正坐在床边,手里还拿着刚浸过热水的帕子。
“嗯,回来一会儿了,再有一个时辰天该亮了,你困了就睡吧。”说着,他手用帕子轻轻帮着脸,跟脖颈,动作轻得好像是一盏致瓷,稍微用点力气,就会碎了似的。
也因为他的动作很轻,反而让白有些痒。
从他的手里接过帕子,“我自己来。”
想起什么似的,忽然问道,“这会儿大家都睡着了吧。”
“嗯,这些热水是刚烧的,以为你会睡过去呢,既然你醒了,那不如洗一洗,我来服侍你。”杨天财坦坦地提议道。
可是白想起他刚回来那天,沐浴的时候,是服侍的他,画面太过儿不宜,不堪回首。
一时之间,陷在回忆里,有些脸红。
杨天财干脆手直接把从床上又抱起来,“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这一回,白是足足睡到晌午才起来。
等梳洗之后出来时,便看见杨天财在院子里跟黄韵正说话。站在门口,黄韵背对着这边,而杨天财一抬头刚好能看到。
就见他表微微变化,让黄韵先去忙别的,自己则是走过来跟白汇报着准备出发的事宜。
“我已租好了三辆马车,两辆货车。今天已二十五了,月底是吉日,咱们就定在那天出发,你再看看还有什么要带的,大件的免了。白城中我已安置好了住,家家什也都齐全,其余的等咱们到了,缺什么再添就是了。”
杨天财说着,了白的下,“我就等着夫人去布置咱们的小家了。”
“杨大将军,你可没说你在白城里已买好了宅子!”白佯怒,一摆头,躲开了他的手。
“其实也不算是买的,那地方是赏赐下来的,朝廷知道我即将携家带口一同赴边关,所以才有此嘉奖,以稳军心。不止是我,还有其他几位同袍亦有此殊荣。”杨天财微微一笑,一脸的得意,“没花多钱,银子都托人给夫人送回来了。”
看他吃准了自己这敛财的人设,还顺着自己的心思讨好似的,白这才弯了眼睛,故意道,“那还差不多。以后孩子越来越大了,要花钱的地方能省则省。若是等咱们从白再搬回来的话,也可以把那边能卖的折价卖了,免得空置浪费。”
“是,都依你。”这几个字快了杨天财的口头禅了。
启程的日子已定了,反倒是越来越忙了。
白原以为远行不过是准备几件随裳,金银细软,至多拿几本书路上解闷。结果两个管事的,跟列了清单之后,又详细解释,白这才头大了。
原来他们要在路上至要走十几天路程,其中有一半的时间都得在外宿,所以生存必备的那些东西,能想到的尽量都带上,当然只能带实用的。
“那相公他回来的不是快的嘛?我听他说,路上只用了三天。”白听得有些犯晕。
“老爷是大将军,行军打仗那是疾行。再说了,老爷那是归心似箭,日夜兼程,自然不能跟咱们这一家老小这么多口人,这么多件来比了。小人以前也在大户人家里当做两年差,这种事,小人最有了。夫人若是放心,尽管给小人去准备。”
“好,那就劳烦你了。”白舒了一口气。
“不,不,这是应该的,夫人言重了。”
待他们退了出去之后,白往长椅上一瘫,无比怀念现代科技,随便什么公共通工都好啊,哪怕是坐长途火车,也比坐个马车在路上摇晃十几天的好。
叹完气之后,一想到自己这个年人都有些不了,想必孩子们到时候就更别提会有多闷得慌了。赶起,先去孩子们的院子里,跟他们商量看看,路上都带些什么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