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在旁边听得糊涂，但看莫玉初往屏风后面去了，便跟了上去。
绕过屏风，便闻到更重的药味，还带着一腥味。
苏臻被泡在一个浴桶里，里面的水已辨认不出原来的。
“师父！”走近了，才看他似乎已失去知觉，是被人半绑在桶边的，又意识到他现在是无遮挡，有些迟疑了。莫玉初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不帮忙就到一边去！”
“阿鬼过来搭把手！”
“哦。”
他们俩师徒这才把苏臻从桶里又搬出来。
白看到旁边已有准备好的干布，应该是的帕子，可以充当大宽幅的浴巾，便别过头去，先用帕子将苏臻腰围住，才接替了阿鬼的位置。毕竟个头比阿鬼要高一些，从另外一边架住苏臻的胳膊，能分担莫玉初不力。
莫玉初看了一眼，才改变了行动方向，与一起架着苏臻到了那边床上。
“鬼棘草呢？”
白手脚麻利地替苏臻着子，“有换的裳吗？”
“反正再过两个时辰，还要泡的，何必那么麻烦！”莫玉初的语气简直是无赖。
白回头瞪了他一眼，在他眼里完全已是当苏臻是件了一样。一想到苏臻中毒变植人一样，气不打一来，转过来，冲着莫玉初就是一掌，打在他脸上，一声脆响。
莫玉初被打得脸都歪了，才缓缓转正，着白，“你凭什么打我？”
“是你把他害这样，我只是一掌算是轻的了。”白的眼神完全可以吃人了。
阿鬼在旁边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他眨眼的功夫，没想到就闹出这种阵仗来，赶倒了一杯茶，递给白，“你，不是说了吗？先喝点水。”
他过来时，余瞟见师父脸颊上的掌印，心里其实是想笑的。
莫玉初一把夺了阿鬼手里的茶杯，一口喝干了，“这是我的杯子。”
阿鬼吞了吞口水，“好，好，我再倒一杯！”
“他上余毒未尽，你又下毒害他，现在把他整这样，活死人一样，你开心了？你的毒术确实厉害，但是百年之后被世人记住的，永远只有替人看病救人，一颗慈悲心的苏臻，而不是枉顾人命的你！”白噙着眼泪，说完这些之后，便到附近的柜子里去翻找合适的。
阿鬼新倒了一杯茶水，准备给白拿去的时候，莫玉初冷着脸，手在那茶杯里加了一点什么。
阿鬼瞪大了眼睛，没想到师父居然这么小气，难道要对白痛下杀手。
只听莫玉初冷声道，“他死不了，还不是多亏了我！若我知道他上有其它两种毒，也不会约他来试毒了。”说话间，他扫了一眼阿鬼，让他把茶水送过去给白。
白已找出一套干净男装，上面还有淡淡的杜若清香，像是苏臻平时穿的。
茶杯递了过来，阿鬼脸尴尬。
白接了过来，一口饮尽，“谢谢。”
见丝毫未起疑，阿鬼更加疚了，赶把空杯子接过来，“你还喝吗？我再帮你倒。”
“不用了，我要带师父离开。”白回头看了他们俩一眼，“麻烦你们回避一下，我会让人过来接他，等我们走了，你们再回来。”说着，带着几分轻蔑地向莫玉初，“这样也不会暴你的位置，不用怕仇家。”
“他现在不能走！”莫玉初冷着脸。
“让你这个下毒的来救他？我真是要谢谢你了，谢谢你的不杀之恩。我不知道你要鬼棘草做什么，东西我可以给你留下，人你别再祸害了。”白也没什么好脸。
阿鬼在旁边，见这两人争锋相对，忍不住张口要劝，“其实，不如等一会儿师叔醒来，问问他自己的意思。”
白转头向他，“他还能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