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他也没想到名字,急得干瞪眼,“人类的记忆还真是不好用。”
白转头看了他一眼,默默让自己努力习惯。
接下来的几天,白担负起照顾南风的责任。
他虽然有着正常人的所有记忆,先掌握基本日常生活的能力,可是大部分时候像个婴儿一样,什么都想去试试看。最让白不爽的还是,他顶着苏臻的一张脸,四妹。
就比如他们已上了小船。
艄公带着年轻的儿一起,南风就坐在船头跟那姑娘聊天。
虽然白不清楚南风真正属于哪个时代的人,但他的知识库绝对比自己还要丰富,再加上拥有苏臻的记忆,套用这个时代的说法方式,再配合他自己那个逗比的灵魂,把年轻孩儿逗得咯咯直笑,那还不是家常便饭。
白坐在船舱里,懒得听他们在外面聊些什么,只是二人窃窃私语之余,不时夹杂着清脆的笑声。
苏臻从来不会那样笑。
这样一想,心头像是梗着一刺。
夜之后,他们就找最近的码头上岸,去附近村镇中寄宿一夜,天明再继续租船出发。按照南风的地图,这条路线确实很快。
三日后,他们坐马车赶往白城的时候,还未曾到杨天财他们的车队。算起来,白在路上总共不过花了五六日的时间,而很有可能杨天财他们才刚刚了北境。
到了白城之后,已是傍晚,白据家书上的容,先去找了公爹杨致武。
打听了一番,才知道杨致武现在住在城西。
城西一矮院的民宅之,杨致武躺在床上直哼哼。
这地方破落得连大门都关不上,屋里的景象,在院子门口一眼就能瞧个清楚。周围的院墙也矮得随便什么人轻松一垮就能翻进来。
没想到杨致武被人安置在这里,白不皱起眉头来,杨天财明明已在白县城中安置了宅院,为什么杨致武还会住在这么破旧的地方。简直比合家村里最破的小屋都不如,跟南风对视了一眼,先进屋里去看看。
一子腥味迎面而来,南风先走到木板床边替杨致武诊脉查探了一会儿,“要不然你先出去回避一下。”
白瞟了一眼,意识到杨致武的伤势在双,南风是要脱下他裤子仔细检查。
点了点头,“我出去问看看,到底出什么事了。”
之前替他们指路的是本地县衙夜巡的衙差,见白又从里面出来,“杨老太爷子还好吗?要不要小人去请个大夫来瞧瞧?”
“不必了,我师父就是大夫……想请问一下,之前我家相公在城中已备下了宅院,请人将我公爹暂时安置在这里,为何他会被送到这种地方来?”白说着,很懂规矩地从袖子里取出一锭碎银子来递了过去。
“这个使不得,使不得!不瞒大娘子你说,原先杨老太爷确实是被送往城南府邸,在那边养伤的,只不过前几日有一群凶神恶煞的人过来,说杨老太爷欠了他们银两不还,把那屋里的家全都搬走了,杨将军临走前安排的那几个仆役也被打伤,后来他们更是把人都扔到了大门外的街上。唉,那些人走的时候还放了一把火,把将军府都给烧了。”
那衙差说着,见白一脸疑,才补充道,“这件事,不是我们大人不管,而是他管不得。那些都是十里外的恣意来的人,那地方在北齐与咱们大余的边境地带,属于两不管的区域,他们两边都过重税,所以可以自由出两国境,但是只做赌场生意,放些高利贷。所以府也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他们这样打伤人,还烧房子,也任由他们如此胡作非为吗?”白叹了口气。
“据说杨老太爷欠了人家三千两白银,五百两黄金,就连我们大人想替杨老太爷说句好话,都有心无力。再加上……”衙差话说到一半,忍不住四下里打量了一番,生怕黑暗里会有窥视的眼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