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白也只能先同南风一起,把人治好了再说。
回到屋门口,问道,“需要我进来帮忙吗?”
“你烧些热水,再去抓服药。药方我已写好了,在桌子上。”南风卷着袖子从屋里出来,“之前这庸医,开的都是些什么药,尽耽误事儿!”他此时说话的模样,倒有七八分苏臻的神态了。
“好,我先去烧水。”白应了一声,便去忙了。
因为杨致武欠钱,寻人未果,虽然有认识杨天财的人在照料着,但军中有规矩,也不可能整日都在城中。照顾的人前脚一走,催帐的人便上了门。
这些话,是第二天早上,杨致武清醒了一些之后,向白讲述的。
“那些混账东西,卷了我边值钱的玉名画,都给跑了!要不是我也不至于……”杨致武骂的是他之前买的几个奴仆。那几人见杨致武有钱时,跟着他吃香喝辣,自然马屁一路拍得他都快忘了自己姓什么。
杨致武好面子,花钱如流水一般,一路逛到了恣意那种地方,小赢了几把就不肯走,后来输了个。被人怂恿着借了赌场的高利贷,还留下了是杨天财的名号。
要不是这半年来,杨天财在这四方也算是小有名气,恣意也不可能一下子又借给杨致武那么多钱。
不过这赌场的生意,从来不会亏本。借出去的银子,马上又被他孝敬回了庄家。
“等我儿来了,要他们好看!”杨致武一想到那些凶的恣意打手,就放出狠话。
白忍不住讽刺道,“若不是爹你欠下赌债,人家也不会追讨上门。这件事就算闹上府,顶多也是他们赔给你些汤药费,而你则是把所欠银两如数奉还给人家。”
“你还是不是杨家的媳妇,怎么胳膊肘往外拐!我儿如今是大将军了,花那几个银子算什么!”杨致武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不仅如此,杨致武连着在一旁端药送水的南风一起骂了起来。
本来这小院子里,一切事务都要白他们自己动手,南风虽然有着苏臻的记忆,做起家务来也不含糊,可杨致武却因为迁怒白,便对南风也莫名苛责起来。
这让白不能忍了,对南风小声说道,“你先去城里客栈歇着吧,这边我看着就行。”
南风想了想,自己确实没必要在这里陪着一起气,便点了点头刚要离开。
杨致武听见他们二人嘀嘀咕咕着,自己上有伤,动弹不了,更是起了邪火,抬手就把药碗给砸了。
当啷一声,白听到响动,便回头来收拾,结果杨致武就把床边的小凳子起来砸到了的头上。实木凳子,重量虽然不重,但却很结实,落到头上,白差点眼冒金星。
本来已走到院子里的南风,听到屋里的声音,又折了回来,只见白被砸地坐在地上抱着脑袋,半天不能动弹。南风也来了脾气,上前拉了白就往出去走。
杨致武见状,在床板上更是对他们二人骂骂咧咧的,各种污言秽语都往出来蹦。
白出到外面之后,才对南风说道,“不管怎么说,他是我公爹,现在他伤势严重,我也不能扔下他不管了。这件事,你别手了,先去歇着吧。”
“我别手了?白你是不是被人打傻了,那老头子居心不良,你看看你这头上的包!你是嫁到他们家当媳妇的,又不是卖给他们家当奴隶的,都喊打喊杀了还不走?这老头让杨天财自己来伺候吧!”南风说着,顿了一顿,手拉着白的手腕,“听师父的话,先把你自己安顿了,好好休息一下。”
白忍了许久的绪,却因为他这一句话又轻易地崩溃了。
眼泪决堤而出,一边哭,一边捶着他,“不要再扮他的语气对我说话,你不是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