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肖江提起杨天财时一脸崇敬的样子,白才渐渐意识到,原来他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似乎还有另外一面自己从未见过的样子。
杨天财白天要在军营中忙一些琐事,傍晚时才会回来。
两天后,孩子们跟黄韵也到了。
直到这时,白才发现杨天财已安排人把杨致武送回尚阳老家去了。
随行的居然是南风,他不跟白知会一声,自己就走了,这让白脸好不到哪儿去。
杨天财以为白是因为自己没有提前跟说清楚这些安排,才解释道,“爹的伤势已稳定许多,所以我才打算送他回尚阳去。苏大夫说他也打算回沧州一趟,顺道路过尚阳,便可以结伴同行,一路上照看一二。”
“他怎么能就这样走了!真以为自己是……”白气结。
知道自己现在就算再怎么反对,马车早就走了半天的景,也追不上了。
“你是介意我送爹回去,还是在意苏大夫离开?”杨天财目一敛,轻声问道。
白这才意识到,旁边这位正主有些吃味了。
为何会跟苏臻比他们还早到白,这一点都支支吾吾没解释清楚,如今又在杨天财面前表现出着苏臻的态度。其实是担心南风利用苏臻的份,不知道会闹出些什么荒唐事来。
毕竟南风跟苏臻的子还是差得远,若是上些人,说不定就能看出些破绽,而且……而且要担心的事,不止这个。随空间的异常到底要怎样才能恢复,南风他居然能放心地就在这个世界闲晃起来。
这些话,实在没办法跟杨天财细说。
见白半天没说话,杨天财改口道,“算了,你也累了几天了,先歇息吧。”说着,他转要出门去,白几步追了上去,从背后搂住他的腰。
“儿,你以前说过,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的,你还记得吧?”他侧头,手轻轻按在白的手背上。
白心中一动,正准备跟他解释这段时间自己所历的一切,就听杨天财的声音,“我还要出去一趟,稍晚些时候就会回来。正如你之前所言,夫妻俩最重要的是信任,但人与人之间没有无缘无故的信任。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有自己的理由,所以我不会再多问。等你愿意跟我说的时候,我洗耳恭听。”
初夏的白城,黄昏来得很慢。
天气干燥而闷热,哪怕日落之后要再过一个时辰以上,才能渐渐觉到凉意。
白现在他们住的这地方,虽然比起文府的宅院要小上许多,可一家五口人,再加上黄韵,跟几个做杂役的仆役丫鬟,也是足够的了。
院子里有一小塘,架着一个水车,一做景观,二引活水,上面种些花草,底下养着鱼。
因为不用去私塾,杨文昭倒是一路非常兴奋,来了白之后,也整天吵嚷着要出去逛。杨思绣越发有长姐的派头,子也沉静得多,倒是多多路上有些不大舒服,到了几日也依旧蔫蔫的,没什么神。
白跟黄韵一起在厨房里煮些梅子汤,给孩子们当糖水。
“你这几天都有些魂不守舍的,没事吧?”黄韵见白心事重重的模样,忍不住问道,“要是因为老太爷欠债的事,大可以不必担心,应该没事了。”
白这才回头,“什么?那些欠债的事,已解决了?”
“将军没跟你说吗?他那天单枪匹马一个人去恣意,后来就把老太爷写的那张三百两的欠条给拿了回来,而且全而退,真人佩服。恣意背后的东家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敢做这种买卖,三百两的赌债是他们给加到了几千两,寻常人家,早就给死了。真当是天高皇帝远,没人敢管他们了……”
黄韵言语之中不无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