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这才扭着站了起来。
白招呼坐了下来,外头伺候的丫鬟端了茶来,送到们各自旁的矮几上。
“姐姐恐怕是记不得妹妹了吧,这也难怪,你自小就被送到杨家做养媳,离家早,也从未跟家里联系……”说着,白又开始掉眼泪。
端茶的丫鬟听到这里,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连手里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退。
黄韵一直站在门边,高声提醒道,“奉完茶就出去做自己的事。”
白对这个养媳的份说不介意吧,其实因为本不是自己的事。来到这世界的时候,这子已是杨天财的媳妇儿了,虽然只是个挂名的,真正落实的人才是。可后来听人说得多了,再加上老大家的那位嫂子,没用这个黑点来讽刺,白也不太喜欢别人当面说这件事。
介意的不是自己是养媳出,而是养媳本这个产,更介意的是地位普遍低下,被化,被随意易买卖,实在是让很不舒服。
“哎呀!我这张!”白像是看出白脸不对,抬手就给了自己一个掌,一声脆响,“瞧我真是改不了这坏病,忘了姐姐如今是将军夫人,怎么还能老提过去的事呢!扫了姐姐的兴,真是该死!”
说着,又赶站起来朝白行礼。
白摆了摆手,“不必在意,我的确是杨家的养媳,你也没说错。当年爹娘算是把我卖给杨家的,后来我子不好,常病着,在娘家的事也不太记得,看见你也觉得有些陌生,一时没想起来,你别往心里去。不知道你千里迢迢投奔我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呢?”
见白开门见山地问出口来,白似乎也不意外,便抹着眼泪,娇滴滴地说道,“姐姐!妹妹我实在是活不下去了,要不是实在没出路,也不敢来叨扰姐姐。”
这才细细把自己过往历都说了一遍。
原来这白只比白小了两岁,眉眼跟白有七八的相似,不过生得比白更加圆润一点。
说自己也在两年前被爹娘嫁给同村的一个大户人家做第八房的小妾,那户主人家已年过五十,当爷爷都可以了。可是迫于无奈,还是只能听从父母之命,嫁了过去。
到了那家之后,上面有一个正室,还有三房小妾。虽然排在第八,在之前已死过好几个妾侍了,听说都是让那位正妻给死的。
在那家也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前不久那位老爷染上疾病,一命呜呼了。
树倒猢狲散,人微言轻,膝下又无子,本分不到半个铜板的家产,听说大娘子要将卖到勾栏院里去做支,所以才连夜逃了出来。
据大余的律法,做妾侍的其实就是高级一些的奴仆,所以一家之主,包括主人都是有权发落的。
就算白听着这故事,总觉得有些假,可看哭得那么卖力的份上,还是流出几分同的神来。
“那你今后作何打算?”白问道。
白一边轻声泣,一边回道,“我什么活都会做,只求姐姐收留,给口饭吃就行。”
“你今年也有十七了吧。”
“嗯,我是四月生的,整整比姐姐小了两岁呢。”
“难道你就不想再找个良人嫁了?”白深知这时代的某些思想深固,所以也不会贸然劝发展一项自己的事业,还是谈谈更靠谱的目标。
白低下头来,顿时没了底气似的,声音也小了许多,“如今我已是弃妇,再嫁谈何容易?”
“你当初是卖到那家的?”白问道。
白赶摇头,“虽不是正室,也是收下聘礼,迎娶进门的,不曾卖。”
“那就行了,你还年轻,学点手艺,一技傍,总会遇到合适的人。”白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