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杨天财生怕白会多想,还认真向赔礼道歉。
白浅浅一笑,丝毫不在意,倒是把目落到白上。
连杨天财都差点辨不出来,这个妹妹还真是跟自己很像呢。
“瞧你一尘土,从外面回来,就先换裳,净个面。”说着,白牵着杨天财的手,进了屋里。
而白只是匆匆向杨天财行了一个礼,就只能着他的背影没门后。
“三叔跟三婶的一向这么好,姨娘不必担心,三婶不会因为这些小事恼三叔的。”杨思绣在旁边若有所指地说着。
起先杨思绣对这位突然而至的姨娘抱着几分好奇,但现在看来,白的表现并不像说的那么卑微。杨思绣小小年纪便早尝过寄人篱下的滋味了。而这位姨娘初来乍到,对使唤下人倒是得心应手。
而多多更是人似的,自白从院子里出去了,才从屋里出来跟杨思绣说道,“思绣姐姐,那姨娘指点你刺绣呢。”
杨思绣轻哼了一声,“说的那些针法,苗大娘早就教过我了,还说那是最基本的。又何谈指点?”
多多跟杨思绣对视一笑,这两个孩子心照不宣了。姨娘为何总是爱照着娘亲的模样打扮,多多早就觉得古怪了,刚才在屋里看院子的形。那白被陌生人从背后一把抱住,脸上的神不是惊慌失措,倒是红晕染面,一副拒还迎的娇。
自何玲之后,任何想要接近杨天财的人,都会让多多警惕几分。
在心目中,白才是唯一配得上杨天财的正妻。
不过也许是因为杨天财在家中的时间并不多,最近边关有线报,怀疑北齐又有动作,所以军中开始戒备。他要么就是几天不回来,要么就是早出晚归,平时连孩子们都见。
只有白知晓杨天财的行程安排,而且也因为杨天财在军中治军严明,以自己实例鼓励军眷到北境来安置,一来安稳军心,二来也可借此让北境各地休养生息,发展济。
原先在谢九黎的带领之下,北境军队纪律散漫不说,过北齐人里应外合送来芥芽果实荼毒将士之后,战斗力也大不如前。要不是苏臻及时送来解毒药方,再加上余皇颁布明令军中食任何境外送来的各类果,险些就要溃败于阵前。
杨天财如今与另外一名主帅由沉老将军亲自推荐的后起之秀共同担任北境戍边大任。王立仁将军在北境东北一带,驻守于白川郡外。而杨天财则是带兵镇守于北境西南离北齐边境更近一些的白城。
这也是余皇特意安排,担心一将镇守,天高皇帝远,将在外而不皇命,独自做大,日后难以驾驭。
所以才有两将同时镇守,分而治之,再与北境地方员三足鼎立之势,互相制衡,互相监督。
这些军务之事,杨天财一向跟白很谈起,只是因为近来才过立冬,有不士兵体不适,晨时练也不能集齐人马。虽有军医来查看过,但只是说这些新兵多是南方人,冬之后不适应北地干冷的天气,所以才有水土不服之兆,开过药后几日也不见起效。
杨天财回来与白商量,本意是想听听的意见,看能不能去信问问苏臻的意思。
白听他说完之后,侧头一想,“可以问看看他,不过我觉得也不是没有办法,一般水土不服,一是饮食,二是作息。你说的这些新兵,其实也不算是新人了,他们征伍到北境来,也快大半年了,若是不适应气候,那早该有反应。为何现在才出现症状,你可有仔细问过?”
杨天财被白如此一点拨,恍然,他只顾着听军医所言,并未深思。
他立刻派人仔细盘查了这些出问题的士兵,才知道原来是有人趁着沐休之时去附近山头打野味,吃了太多野味而导致体不适。军医又诊断了一次,像是据调查所得,顺水推舟只说他们这些人吃多了,才有些积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