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听说之后,微微蹙眉,“不像是吃多了,消化不良的症状在人上不会表现得这么明显。我倒是觉得他们吃的可能有问题。”
杨天财见分析得头头是道,便邀一同前去军营看看,亲自看过之后再给些意见。
白也觉得自己这些天闷得有些慌,就干脆扮做男装,跟在杨天财后面,一起去大营里看一看。
出现不适反应的约莫有二三十人,都是一个营帐里的人,据他们自己描述,他们是前几日到附近山头去打了几只野狍,就地料理了,打个牙祭。
“将军,我们哥几个不会是犯了什么军纪吧?”有人张地问道。
“不必担心,你们是沐休时出营,并未违纪,我不过是来了解一下看看这病到底从何而起。”杨天财安抚众人,“现下,喝过药后觉如何?”
“还是浑昏沉无力,小六昨夜里还发起高热不退,尽早军医特地来专门看过他了……”
白在一旁听着,默不出声。
等到他们出了营帐之后,杨天财转头问,“你有何看法?”
白回道,“虽然我不太懂医理,但却知道病从口的道理,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觉得应该到他们打野味的山头上去看看。”
杨天财想了想,招来肖江把今日的事务代了一番,便陪着白一起进山里。
“虽然天气渐冷,但山中蛇虫还未尽蛰伏,这药囊你带着。”白取出早就备好的驱虫药囊给杨天财。
杨天财塞回给,“你戴着就好,我在野地里待惯了,不怕这些。”
一句话轻描淡写的,让白有些心疼,“可别小看这山里的野。我做了两个,你一个我一个。”
听到这话,杨天财才手接过来,放进腰带中,“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一直戴着。”
白笑着点头,对他这种识趣的态度很是满意。
在白以西的山脉原本是北齐边境的大山同出一脉,但到了大余境之后,余人嫌弃大名字不好听,改它为太善,而与北齐之间的峡谷便了天然的分界线。
大余境的太善山脉山势并不算高,只因附近多是平川,才显得它格外高,耸云,走上山路也不算崎岖。
杨天财还有些担心白累到了,不时细声询问要不要休息。
白一边专心致志地观察山道两边的植被,一边在自己带的札记上做着记录,倒也不觉得吃不消。杨天财虽然看不懂所做记录,但却耐心跟在旁,时不时替砍断挡路的荆棘树枝。
他们一路上到最近的一高峰上,白合上手札,转头朝向杨天财,“我观察了一下,附近的植被分布应该跟咱们爬的这一座都属于同一个类型,这样的话,最好再找一找猎。你的士兵那天只打了狍子吗?还有没有其它?”
“这个时节,小一些的猎比较难遇,狍子反应迟缓,倒好抓一些。你想要抓?”
“我需要确认一下判断,你能替我抓一只来吗?”白点了点头。
“要活的?”
“生死勿论,不过我要研究看看它平时都是吃些什么,所以最好是死的。”白有些愧疚的一笑,“我自己怕是下不了手。”
“嗯,明白了。”杨天财环顾了四,让白在山道旁边的空地等着,还给留了一把匕首,自己就钻进林中,才过不一会儿,他就提着一只理过的狍子回来了。
白检查了一下,被直接折断颈骨,应该是立时断气,没什么痛苦。
“谢谢。”俯,手着那死不瞑目的狍子。
“不必跟我说这两个字。”杨天财应道。
白扭头向他,故意笑道,“我当然不会跟你客气,我在跟它说。”
接着,白就用杨天财给的匕首,剖开了狍子腹部,检查它胃里还未曾消化干净的食残渣,除了树叶草叶之外,还有一些干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