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财才从外面回府,便听底下人说起苏大夫回来了。
他正准备问细节时,就见白穿过院门朝着自己过来了。
“姐夫,你回来了!”
杨天财点头示礼,便对下人改口,“我先去书房了,没什么要事不必过来跟我汇报,直接去找夫人便好。”这话是对下人说的,其实也是对白说的。
他转才要走时,就听白在后面急急说道,“姐姐跟那位苏大夫,在书房,屏退了所有下人,不知道在做什么,已进去有一个多时辰了。”
杨天财脚步迟疑了片刻,却还是继续朝着书房方向去了。
白眼珠一转也跟在了后面。
可他们到了书房之后,杨天财并没有看到任何人。白甚至越过杨天财冲进里面去找,颇有一种迫不及待看好戏的表,结果半个鬼影都没找到。
“咦?我明明看到……”还想对杨天财解释,担心被误会自己搬弄是非。
黄韵从外面进来,“苏大夫是应夫人邀约,前来商量如何调理士兵水土不服之症,先前也跟将军提起过。”一边做着解释,一边很不客气地扫了白一眼。
白一脸的委屈,向杨天财,“姐夫,儿也只是将所见照实说出来,并无其它意思。”
“他们几时出去的?”杨天财并未应,只是问黄韵。
“这奴婢就不知了,不过应该不会走太远,夫人并未代过说会出门。不如将军先稍候,夫人之前还吩咐过奴婢,晚饭多准备一些,想必是会留苏大夫在府上用膳。”黄韵答道。
这些虽不是白亲口说的,但黄韵是当着白的面故意这么说出来了。
杨天财会意,便从书房门口退了出来,“我也许久未见到苏大夫了,既然他回来了,那就留他多住一段时间。”说着,就往外面去了,边走还边嘱咐黄韵去取一坛好酒,晚上他要跟苏大夫痛饮一番。
白着杨天财的背影,撇了撇。
住进将军府里也有一段日子了,可这对夫妻之间看起来真的是毫无破绽可寻。尤其是杨天财更是谨守分寸,让毫无用武之地。
黄韵回头看了一眼白若有所思地站在书房门口,“娘子还要守在这儿吗?将军府里的规矩,书房一般是不许外人进的!”
白脸难看,黄韵这摆明了讽刺不过是个外人,还真以为进了将军府的门,就是这儿的主人了。
“不过是个丫鬟,这么牙尖利的……”白本来还想再说两句,但被黄韵冷眸一扫,吓得当时一个激灵,被黄韵这种莫名的霸气震慑住了,忙不迭地出了院子,逃回了自己那屋。
外面的声音安静下来之后,白才跟南风从随空间里出来。
“这张方子应该是够用了。不过,这里面的药材,有几味,北地并不常见,这样下来本就高了许多。”南风拟好了方子,跟白商量着。
“这东西要常备着,最好能降低本。你看看能不能找本地药材替换了?”白接道。
“那还用你说!我正在想着呢,人类的脑子运转起来慢得可怕。”南风拧着眉头,似在沉思,不过他话锋一转,向白,“我听说你把我师父送你的药膳珍谱印出来,到送人了,可真是大手笔,你知不知道这东西若是拿去卖的话,能赚多钱?”
“当初师祖留下这札记,也没想着用来赚钱吧,否则也不会放在旧柜子里,连他家人都不知道。我不过是尽其用而已。你编写医书,也不是不赚钱的吗?”白回道。
这时,才切实地觉到苏臻也许真的没有离开。
晚些时候,南风留在府中与他们一家人共餐。
在厅上,白正式向“苏臻”介绍了白。
白在南风面前表现得格外殷勤,几次起来敬酒。而南风笑盈盈地接了下来,还不咸不淡地调笑了几句,无非是夸赞貌礼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