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结束之后,他们几人都有些微醺了。
杨天财跟白先回自己院里,而南风则是去白那边,明其名曰喝茶。
白听他们俩一边聊着,一边出了院子,隔了老远,还能听见白的笑声。
杨天财跟说了几句,白都没听见,直到他唤了一声,“儿,你想什么心事,这么神?”
白这才抬头,“没什么,你刚刚跟我说话。”
“嗯,我瞧着你那妹妹似乎对苏大夫有意。苏大夫独一人这么久了,也是时候该有个家了,虽然说白嫁过人,但若是苏大夫不介意的话,咱们倒可以试试撮合他们看看。”
白不可置信地着杨天财,“你说什么呢!他们不合适!大将军何时做起人来了?”
“我倒看苏大夫似乎对白很上心。你为何觉得他们不合适呢,虽然白年纪是轻了一些,但跟苏大夫也不算不合适吧,关键还是要看他们俩……”
杨天财似乎没发现白表微微不对,继续说着。
“别说了!他绝对不可能!”白有些生气了似的,打断了杨天财的话。
“你是说他,还是说?”杨天财追问着。
白一怔,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便缓了脸,“我师父那个人,他最近是遇到些事,所以才在白面前没了正形。他本不是对白有意,只是在……只是表现得过于热而已。”
“你又不是他,如何知道他对白没有意思,难道你们已聊过了?”杨天财轻轻笑道。
“那倒没有,不过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娶白的。”白笃定地说着。
“是吗?可白也该再嫁,难道你真打算留在咱们家里一辈子吗?倒不是养不起,只是……”杨天财蹙眉之后,觉得自己表达得有些骨了,才牵起白的手,声道,“我不想让外面有些风言风语的,影响我们之间的。而且我也是真心希你的亲人们都能过得顺遂。”
“我明白。”白回应似的,靠在他口,轻叹了一口气。
其实在心里,白的事本不算什么事,只等外面查的消息回来,就知道这个白到底是真是假,再谈应对,而担心的是南风,他虽然在苏臻的份之下,继续过着看似如常的日子,可终究是个隐患。
南风到底是什么人,其实也说不清楚。
所以一直担心,即使现在看来这种担心有些杞人忧天,可还是无法自控地担心会出什么更坏的事。这种担心,在南风离去的大半年中都未曾表现出来,却在今晚亲眼看见他狂放不羁地妹时,才如活火山似的,喷发出黑浓烟,预警了。
如果他只是苏臻,为徒弟,白自然是支持他进行任何自由爱的,但南风本尊是不懂人类的异类,在这样的混合体之下,会发生什么,也不能预见,甚至是南风自己都说不清楚。
“好了,不必多想了,早些洗漱休息吧。”杨天财劝着。
白跟他一起收拾了一下,然后才和上榻。
只是本睡不着,杨天财白日里忙着军营中的事,跟轻声说了几句话之后,就没了声音,只留下均匀的呼吸声。白倒羡慕他,心思坦,沾着枕头就能睡着了,而自己却对着未知的危险,开始陷焦虑。
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床上,口干得厉害。
于是起去倒点水喝,结果屋里的水壶已空了。
待出去到厨房里自己煮水时,路过院中,听到头顶上一个声音,“你梦游呢!”
白没好气地抬头一看,南风正坐在屋脊上,因为清冷的月照得格外清晰。他脸上那种揶揄的调笑表,让白顿时上火,“要是我真梦游,你这样住我,是不是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