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白睡得迷迷糊糊时,觉得有人在自己额头上亲了一下。
实在太困了,昨夜本来睡得就晚,回来还被某人折腾了半天。
眼睛都懒得睁,便拉着杨天财的手,嘟囔着,“再睡一会儿,还早。”
杨天财轻轻笑了,“不早了,我得去大营了,今日还有诸多安排,晚上怕也回来得要晚一些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白翻了个,又睡着了。
等到白再醒来时,已日上三竿。
黄韵过来伺候洗漱时才说起,“早上苏大夫跟将军一同出的门,说是去看看那水土不服的士兵们。”
白点了点头,治病的方子昨天他们已拟好。虽然是对药理悉,但治病看症,还是得要他亲眼去看看他病人才好确认。
“他们临走的时候,白也要跟着一起去。”黄韵继续说着。
白一愣,“去了?”
“将军本来不让去的,苏大夫也不知道想什么呢,竟然同意了!他开了口,将军也没办法。”黄韵语气里对苏臻很是不满,“白还说,你之前也跟着将军去了营地。简直……”
上一回白跟杨天财一起去军营的事,并没有大肆宣扬,而且还是换上了男装,自问打扮得并不起眼。出门时可没跟白打招呼,白倒是关注这家中的事。
“所以也换了男装去的?”白问道。
“哪儿啊!可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黄韵一脸的鄙夷,“香得老远都能闻到那味道,也不知道是要去勾引什么人!”
话一出口,黄韵才自觉失言,赶低下头来给白道歉,“奴婢一时气愤,口不择言,请夫人责罚。”
“算了,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这话别在外面说。”白摆了摆手,无奈一笑。
黄韵应了一声,才忽然想起还有事,“今早上我师兄回消息了,这是调查回来的结果。”
一叠厚厚的信封,上面的封漆还没动过。
白接了过来,拆开之后,查看着里面的容。
一共有七八页纸,记录的调查过程,写得十分仔细。
白一张一张地看,也看得很是认真。
不管是白的夫家,还是从尚阳白家村的其他乡邻那儿所打听而来的结果,跟白所言,居然一字不差。白看完之后,表却变得凝重了起来。
“怎么了?那白是假的?”黄韵见表不对,急急问道。
“你看吧。”白把一叠纸递了过去。
黄韵也一张一张地看完,“怎么可能?竟然是真的白?”
白轻叹了一口气,“怪就怪在这里,虽说我从小离开娘家,跟家中姐妹不,也多年不来往。可是这个白,给我的觉,完全就是一个陌生人。黄韵,你信不信人与人之间的缘分?”
黄韵一愣,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支吾着。
“这份调查,完全是按照我的要求,包括在邻村跟白夫家有所生意往来的人家都有问询的记录。如此详尽的资料,竟然没有一丝纰。所有的人都认定了我画的那张白的画像,确实是白本人。”白用手指轻轻点在桌面上。
“一份答案得太快,且太过完,如果不是这个人有问题,那就是这件事本就有问题。”
白的目落到附信送回的素描肖像上,“我想,我可能掉了什么,能不能麻烦你师兄再帮我查一下。”
“当然可以!但凭吩咐!”黄韵应道。
待傍晚时,杨天财跟白才一起从外面回来。
而南风已走了,又一次不告而别。
白表现得很是淡定,甚至都没问这人要去哪儿,几时回来。
只听杨天财单独跟提起,“苏大夫临走时,给军中捐了五万两的银票,说是给大家改善伙食,他能是推崇邹老先生的药膳。这半年来,朝廷拨下来的军资并不多,他这笔银子倒是来得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