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让人先护送白回府,然后安排人去料理护卫罗冉的后事。
这才让黄韵想办法通知英王,“这件事也得他知道,动手的人最好只是冲着我们夫妻,但不排除万一,他们是针对多多。但有一人,务必要让王爷留意,此人是我师父的师兄,名莫玉初,早些年已被逐出师门,行事风格颇为不端。”
黄韵一一记下之后,立马就照办。
而白这边也被人急护送着回府了。
前脚才坐进屋里,就发现自己平时坐的位置,被人摆动过,桌面上的东西摆放顺序有些不对。
白有轻微的强迫症,但凡是自己常用的件一定要按一定的顺序,在固定的位置摆放。这也是从来不让人收拾自己的室,这里都是自己整理的。
可眼下,这桌上的砚台,还有茶壶跟一个笔筒的位置都发生了改变,与原来的位置差了些许。这些细微的差别,一般人肯定比不会注意到。白再仔细看时,砚台底下似乎压着什么东西。
抬起来,一看,竟是一张短笺。
这笺纸只有掌小打,若不是出一条边线,也不会注意到被压在了下面。
当看清楚纸上的字时,更是惊出了一冷汗。
“若想要慕容子萝活命,今夜子时你一人前往西城门外五里坡的凉亭,切记勿要泄消息,否则后果自负。”
居然是最坏的一种结果,白将这短笺在掌心中攒,却意外察觉到纸样的特别之。纸张韧极好,不是普通人家能用得起的那种质量。
大余的造纸术虽然已普及,但豪门贵族之中仍需要先纸张制造中加一些贵价的材料,制作出一些华丽而并不算实用的纸,比如京城之中流行的箔金帖,还有沧州出的银雪纸。
虽然白对这些东西并无研究,也只是过去钻研生意时,曾听人说起过,但敢肯定这短笺用料并不是一般凡品。难道是太子的人?
普天之下,能对献王遗孤还如此关注,一直追寻不肯撒手的除了太子,想不到其他人了。
可是又一转念,如果是太子,发现了多多的真实份,还需要绕这么一大圈,绑架了多多,然后除掉自己的一个护卫,还能自己活着回家?这不太可能。
当年献王,与他同是皇子,只不过是稍稍在朝中有些声,又有余皇些许重用,太子就能下狠手,借机屠尽满门。又如何对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臣子一家,还留有余地,还行这般龌龊威胁之举?
对方指明要自己一个人前去,不可走风声。
这一点就足够让人怀疑了。
就算他不是太子一党,能知道多多的份,那至得追查了不人,也是知杨天财的来历。
若是想对付他们一家,只消去举报即可,如今献王的罪名还未洗净,余皇仍然视其为眼中钉,中刺,不需要过太子的手,也能让他们杨家以一条窝藏逆贼的罪名,满门人头落地。
到底是什么心态,能让幕后之人费这种功夫?
难道他只是要拿一个人质,然后去替他完什么不可告人的任务?必须一个有能力,能听其使唤的年人?
白想了一圈,没有想出什么合理的解释,可是又不能拿多多的命冒险。
在这个时代,又有这样的份之谜,本不可能借助府的力量,虽然已放出消息给杨天财,跟英王。但他们俩,一个现在远在四五十里外的地方,另外一个更是在千里之遥的京城,远水解不了近,白只能自己做出判断。
不一会儿,黄韵回来了。
“消息已送出去了,估计一两日会有回复。我会再派人手去周边寻人,另外要不要知会县令那边一声,让他们帮忙从那座庙里查一查,相关人等最好都能扣押,一一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