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财微微一笑,目里有几分激动,“你想起什么了吗?”
白遗憾地摇了摇头。
虽然没有想起他们的过往,但是知道眼前这个人待自己是极好的,而且这种好,一点都不排斥。早上的时候,他笨拙地替自己梳着头发,从一开始只会最简单的发髻,到后来渐渐地有了花样。
前两天,出门遇到隔壁的花大娘,笑眯眯地对说道,“你真是好福气啊,你家相公疼你疼得,为了讨你欢心,还跟我老婆子学梳头,这样的男人实在是。”
如果他不是自己的夫君,又怎么肯花这些心思来让自己高兴呢。
也知道,他们原先不住在这临川的水寨,只是为了给养病,才搬到这里来住。
有时候杨天财会有一些事要忙,走过一两日,便会再赶回来。
当他回来的时候,的心会不雀跃。
虽然他们是夫妻,也渐渐默认了这件事,可夜里时,他却不与同住。
这日,他们一起出门去这寨子里唯一的一个市集上买些生活必要品。这里的市集,每隔单日才会开放,附近的人们拿着自家的货,鸭鱼蔬菜瓜果,或者鲜有的皮料铁之类。
“现在是什么节日?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灯笼?”白不用抬头,就已看到市集挂着的各式彩灯。
杨天财顺着的目去,“前几日正是上元灯节,这些布置是应景的。”
哦了一声,点着头,“真好看。”
见白的表,杨天财心中一动,似想起了什么。
接下来的两天,也不知道杨天财在忙活些什么,神神地藏了些什么东西。
白好奇地问他,他也只是说到时候就知道了。
那天午后,邻居花大娘跟赵婆婆过来了,说是要帮白打扮打扮,还给带来一套红的喜服。
“这是?”白一脸疑。
“我们都知道了,你们小俩口是年夫妻,亲得早,你相公他说一直想给你办一个热闹一些的婚礼。今天请了全寨子的人来观礼呢。”赵婆婆快一下就说出来了。
花大娘嬉笑道,“哎哟,人家准备的惊喜,倒你全说。不过也无妨,今天本来就是个好日子。你先试试这喜服合不合?”
“我们这寨子里的年轻人,不是征兵征走了,就是去外面闯,就只剩下年纪大的,体弱多病的,好久也没遇到喜事了。能替你们持一场婚事,也是热闹!”
白虽然意外,但心里也不有些期待。
的这喜服是按水寨里的规格,红的,银的头饰,层层件件套了许多,压得头都快抬不起来了。两位大妈联手帮打扮了一下,这浓妆艳抹的,让白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们却说,天下的新娘子都是一个模样,就是要这般喜庆才好看。
最后,被盖上了红盖头,等着新郎来接。
外面的锣鼓丝竹乐曲声由远及近,白莫名张起来了。
也许正如他们所说,曾确实历过这样的一次婚礼,但现在却是全新的记忆,仿佛真的是要出嫁了一样。那个温的人,即将为要陪伴自己一生一世的丈夫。
在众人的起哄里,杨天财前来将白背到了背上,然后慢慢地将背回到自家的竹上。
外面忽然炸响了鞭炮声,白一惊,下意识地抱了杨天财。
杨天财轻轻一笑,声安道,“别怕,只是喜炮,一会儿就没事了。”
外面院子里天设了酒宴,简单的仪式结束之后,白跟杨天财一起出去敬酒。
“我夫人子不好,不宜多饮,还请大家见谅。这些酒我代喝了。”他脸颊上微微泛红,肤更显得偏古铜,像笼着一层金属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