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餐饭虽然是顾晏在故意彰显着自己的财力,但也并未引起白多大的惊讶。只是时不时地注意着两个孩子的反应。
几次,顾晏主动起近前来敬酒,白也没有躲避,反而与他对饮。
待饭食结束,顾晏借口要给看这一年来的详细账单,请过别祥叙,又让下人带着孩子们去院子里玩耍。白同意了,跟着他一同去了边上的院子。
“听说你公爹已京了?”顾晏的声音不轻不重地从前面飘来。
“是啊。”白应了一声,便无多的话。
顾晏已着人将所有的账簿搬到屋里,到了门口回再与白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白进来,目将这间雅室扫了一圈,竹帘竹屏一片翠,在这炎日里倒有几分凉意。
“你看看这一年的记录,因承你托付,我也不敢马虎,将几间大宅重新做了一些调整,擅自添置了一些家私。租金还是按咱们之前约好的做分,已都换做大额银票,你也好带着上路。”
顾晏简单介绍着,依旧是用十分络的语气。
白接过账簿,发现他记录的方式比自己家里的账簿要清晰很多,而且里面条目更加细致,但这样的记录方式于却不陌生,倒有几分悉。
“多谢了。”只翻看了一两页便合上了。
“你不再仔细看看,我已下人奉茶。”
“不用了,本是我托你的麻烦事,自是放心,不必一一细查。”白回道。
顾晏勾起角,“那就当陪我喝杯茶,许久未见,不知你过得可好?”
说话间已有婢靠近给白斟茶,白却觉得眼前的画面似乎在什么时候见过似的。
顾晏本来还想再跟多说些话,可白只坐了一小会儿,连茶都没喝两口,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起,去看看孩子们。
“好,我送你过去。”顾晏跟着起,却眉头一皱,复坐回位置上,伴随着倒了一口气。
白回头他,“你没事吧?”
顾晏皱了眉头,做出强忍痛苦的勉强微笑,“我没事,让下人领路带你过去。上次你就说过这院子里的路不太好认,免得又走岔了。”
他渐渐也明白了,白虽然没有过去的记忆,但脾气格却是深深刻在骨子里的。关心边的人,不可能就这么丢下自己一个人走掉。只要自己还披着一个友人的外,就不会不管不顾。
“是你的伤发作了吗?我人先替你传大夫来瞧瞧,可好?”
“真的不用,这点伤已没什么大碍了。你着孩子们,就先去看看他们吧。”顾晏摇了摇头,心中却暗自得意,始终他才是最了解的人。
白还想说些什么,外面的小厮就急匆匆地跑过来汇报,“公子!老夫人同庞小姐一起过来了,马车已停在门口。”
顾晏听到这话,眉梢一挑,“们怎么会……也罢,让人安排一下,去春苑等我一会儿。”
“你若有事,那我便先告辞了。”白虽然想不起来这上门的客人是谁,但看顾晏的表,似乎是很重要的人。
顾晏有些无奈,大半年前他跟庞知意的婚事差一点就被敲定了。要不是他买通了庞家的府医,在庞老太君的药食中做了点手脚,让庞家出了白事,他们俩年初早就按照两家长辈商定的那样完婚了。
如今庞知意虽然又白孝,三年不得亲,可顾家上下却认准了这个儿媳。
两个月前,庞知意更是以陪伴顾紫鸢回老家探亲为名,搬到尚阳顾宅来长住了。
顾晏上的伤确实有伤,但实际远没有跟白描述的那般严重,今天为了让白相信,他才故意做了一些装扮。而这个时候庞知意还跟顾老夫人一起来了,顾晏的脸如何好得起来。
可他也没办法继续留着白,也只能让人送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