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这么正式的丧礼,白倒是第一次。
本来文家的意思是邀请他们一家除了孩子都去的,可杨致武怂得本不敢去,还白干脆也不要去了。
“那里都是达显贵,一片叶子落下来,都能砸到个大。京城可跟尚阳小城不能比,你一个妇道人家出什么风头,随便一句话说错了,那都是得罪人的。将礼送到,不就行了吗?”
白却坚持要去送干娘最后一程,气得杨致武干瞪眼。
白这个时候倒显得姐妹深,非要陪着白一起去。
虽然黄韵提点着,说白肯定只是为了趁机多结识一些权贵,不过白还是带上一起。
丧仪设在公主府,到挂的都是白绸跟白的灯笼,在这夏日里倒显得十分的刺目。
白本无心思细赏公主府的景致,被下人领进去在灵堂拜祭了之后,就打算离开的。文皓亲自跟了出来,希多留一会儿。
“稍后在偏厅用过膳再回去吧,你若是不急着走,一会儿我还有话跟你说……”文皓还没说完,不远就有一个着月白华锦的子被仆役簇拥着走了过来。
虽然一也是素净,但款式却是一点都不普通。
“这位就是驸马常提起的义妹吧?”的目先落到了白上。
白毫不回避地对上了昭月公主的视线,躬行礼,方才进灵堂之时,就没看见为儿媳的公主人在那儿。想来,公主对文老夫人也并不是多真心孝顺,这场丧仪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要不然也不至于连麻都不知道穿,随便找了一套素净的子往上一套,就当是孝了。
而白行礼之后,昭月却故意迟迟不出声起。
文皓眉头微微一蹙,“公主,我妹妹一直在尚阳县城,前不久夫君殉国,这才得了父皇恩典,搬到京中。许多礼节并不悉,还请公主多多见谅。”
说着,他上前,扶起了白。
昭月微微一笑,“驸马说得是呢,本宫只是初次见到妹妹,觉得真是可人儿,多看了两眼而已,一时忘记妹妹起来了。既然妹妹是自己人,不如请在灵堂帮忙招呼一下。舅父刚才还跟我提起你呢,不如你现在陪我过去回个话。”
这公主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把白支到灵堂上去了。
文皓脸一沉,“徐大人也来了,既然如此,公主先过去,灵堂之上,做儿子的若不侍奉着,怕也是不像话。”
“哎,驸马此言差矣,如今已近午时,该来的客人都差不多来齐了。这会儿也没有什么人来,本宫只是觉得妹妹跟母亲定是最亲近的,由在灵堂前伺候着,母亲九泉之下也倍安啊。”说着,昭月公主转头来,对着白出一个无比温的微笑,“难道妹妹是家中还有事,要先走了吗?”
“那白就承公主的,以家人份在灵堂侍奉。多谢公主体谅。”白淡然地又对昭月行了一礼。
文皓抿了,还说些什么,却被昭月公主挽住胳膊拉去会客了。
正如昭月所说,一早上该来的人都已来了,也不会再有什么人来。
白现在到灵堂上,也不过是烧烧纸钱,看看香灯而已。
客人都聚到正厅去了,最气不过的是白,本来指跟着白一起来,是借机认识一些京城的达贵人的,结果沦落到守灵堂。来来回回的下人都把当丫鬟看待。
遥着那边院子里的贵妇人,虽然是来赴丧仪,但人家也不是完全素面朝天就来了,服淡雅一点,首饰也不啊。再低头看看自己,全是因为要配合白,才穿的跟孝子贤孙似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灵堂上供奉的是亲娘呢。
“你若是觉得闷,就先回去吧。”白看在门口,心不在焉地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