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穆平跟苏臻一起在将军府门口候着。
白一男装,干练的打扮出现在他们面前。
“夫人,属下还未曾做过自我介绍,小人姓穆,单名一个平字。此行护卫夫人跟苏大夫的安全,有什么吩咐,尽管代便可。”穆平抱拳行礼道。
“好,第一条,以后称呼我白公子就好。”白轻轻一笑。
苏臻左右打量了一圈,见只背着一个单薄的布包袱,便猜到应该是把行李都放在随空间了。
“好了,咱们废话也不多说,赶上路吧。”
七月流火,时值盛夏。
白京半月,本无暇去细看这京城的繁华,又要匆匆离开了。
在马车里,便捧着一本地注,细细翻看着,虽然之前已看过一遍了,有些地方还需要再问问苏臻。“这速度,大概多久能到最近的码头?”“北齐与魏国相邻之边境,也有一其实跟大余相近,但地图上从未标注过。风土人是否跟大余类似?这里的文献记录还是太了点。”
苏臻如同一个活百科全书,细细跟讲述着边境地带的况,包括川的支流,走向,以及这季节可能会发生的种种灾害。
当天夜里,他们就已由马车转为行舟。
离开璋岭的码头时,同行的还有几艘商船,不过人家的船只可是要比他们的气派许多。
白上船之后,才发现自己有些晕船,整个人昏沉得难,一直恶心想吐。苏臻早有准备,让服下药丸之后,就去船舱里睡着。
就这样,居然也相安无事,一路顺着川到了北齐的边境。
这已是三日后的事了。
白渐渐习惯了在船上的生活,还跟着苏臻在船尾看风景。
“再过半日,我们就能靠岸了。据你之前的计划,咱们是从奉南山脉一带开始搜寻,不过再往东去,就是一些崎岖山岭,连文献记载都鲜有。你可要有个心理准备!”苏臻提醒着。
“嗯,明白。”
那一带地区,原本是属于魏国边陲,二十多年前魏国败于北齐,割地赔礼才算了事。
书上记载那里深山老林,罕有人迹,但却住着魏国古老的部族,藏于林深之。
这是白据之前英王派出的搜救记录,所推断出极有可能的地点之一。虽然这一带地区与大余无直接相邻的土壤,却因为川的支流在此分散。
白总觉得如果杨天财是顺流而下,且没死的话,到了水流平缓的林地,一定会离开水域。
至于他行踪全无,便只能解释为他伤势过重,被人救走。
只不过时间过得越久,线索就越来越了。
京城之中,最近的新鲜事,无非就是在长乐坊新开了一家酒,随便一顿饭就要至三十两银,而且还是一个人的花费。这价格贵得虽然离谱,但却吸引了不达贵人前去顾。
没想到这酒里藏乾坤,恍如进了天上仙境一般。
这酒开张才不过三五日景,就得了前大学士沈清河的墨宝,做了新招牌。
听说就连太子殿下都带人亲自上门,一尝酒中的佳肴,并且评价不菲。
这酒的名号,便如同在一夜之间打响了,京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潜渊台”。
只不过没有人知道这潜渊台的背后东主到底是谁。
再几日后,有人传言,说潜渊台的东家是朝堂之上某位高,还有人说是如今余皇复宠的太子殿下,更有甚者说此人本不是京城人氏,乃是不久前才到京城起业。
一时之间众说纷纭,却无人知道真相。
而后,一日,城南杨家的将军府却迎来了一位客人。
杨致武亲自接待,堆满了笑容,“原来是顾公子,没想到咱们能在京城又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