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先生客气了,顾某这一回只是来跑一趟生意,想着你们一家如今搬到京城来,所以顺道便来拜访。”顾晏说着,动了动手指,后的小厮立马就端着礼盒上前来。
“哎呀,这如何好意思,本在尚阳时我们一家多得公子照应,如今你能莅临寒舍,是在是我杨家的荣,怎好让你如此破费。”杨致武原本对顾晏也不是这副脸,但后来听说了他白所托,替打理着尚阳几房产,所以才动了心思。
“不必客气,顾某是晚辈,上门拜访,当然不好空手而来。”顾晏说着,目落到杨致武旁的白上,“不知这位是?”
杨致武回头看了白一眼,将拉到自己侧来,“让公子见笑了,这是老夫新纳的小妾。”
“那倒要恭喜先生了。”顾晏抬手又行了一礼。
这时,门口的下人端着茶盘进来奉茶。
杨致武喜滋滋地吩咐白,“儿,去给顾公子斟茶。”
“是,老爷。”白娇滴滴地回应着,起过来端起茶壶,动作娴地开始给顾晏斟茶。
顾晏装作不在意似的,继续跟杨致武有一茬没一茬地闲扯着。
“不知将军夫人是否在家?许久未见,不知安好?”顾晏忽然将话题转到白上。
杨致武跟白对视了一眼,然后才对着顾晏干笑了笑,“真是见笑了,我这个儿媳就是个闲不住了,前一阵子出远门了。”
“哦?是吗?出门探亲,还是?”顾晏装作不知,追问道。
“这个嘛,妇人琐事,我这做公爹的也不好多问。”杨致武没有直说。
外面的人都已说杨天财已死,连朝廷都颁下了追封的赏赐,杨致武好面子,自然不会承认白是去寻找杨天财的下落。这不是等于在承认外界的传言,说白忆夫狂了嘛。
虽然杨致武不太喜欢白,但他这个人护短。
“原来如此,那也不妨事,以后有缘自会相见。我这里还有几杨家在尚阳的房产,帮忙做打理,每年的租赁账务,也是要等着向汇报的。”顾晏故意轻松地说着。
杨致武听得眼中一亮,“我之前一直在外游历,这小辈们置业之事也不多过问,不知道是哪些房产,每年租金又能得几许?若是白一个妇道人家,也不便常打理这些生意之事,以后顾公子大可以直接跟我来说。”
顾晏一笑,“那这样也好,只不过这一回我来得匆忙,而且之前跟夫人也约好,是一年一。所以账簿记载都还在尚阳。若先生不着急,我派人去取来,给您送到府上,请您过目,如何?”
“这会不会太麻烦公子了,哦,不过呢,若是公子还有其它事务,顺道的话,那就早些送过来,让我也心中有数。”杨致武笑得角都快挂到耳畔了。
“不会麻烦的,反正顾家的商队常来来回回,这路上也耽搁不了多久。”顾晏应道。
“对了,天也不早了,不知道顾公子歇脚在何?”
“晚辈住在城西的安庆坊的如乡客栈。”
“不如这样吧,咱们也算是乡里乡亲的,公子到京城谈生意期间,就住在我府上如何?”杨致武阔气地说道,仿佛这将军府真是他自己的一般。
不一会儿,就有消息传到了黄韵那儿。
黄韵一听,皱起眉头来,“这姓顾的怎么魂不散呢!老太爷居然还留他住在这儿。”
打听消息的丫鬟,小声回道,“姨夫人好似对那顾公子很是殷勤,亲自带着他去厢房,一路上跟他有说有笑的呢。”
黄韵冷笑了一声,“前日里老太爷刚让咱们底下的人改称呼,称姨娘。一转眼,这姨娘就去勾搭别的男人了,真是本难改。”
说到这儿时,黄韵似乎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