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殷广介绍的大致况,白有些迫不及待,“那殷大哥打算何时开始追查?”
“不急,那小娘子没这么快回寨子里,这娜尹镇的市集一月一次。他们湖族的人也不是每月都会出现,只因前段时间北齐被咱们的人打退了数百里,边境才松动了一些。前两月里市集上来的人也多了些,市集的频率比平常多了几次。我才能多打听了些消息,要不然……”
殷广苦笑了一下,“你们瞧瞧这个。”
他从布包里取出一坨黑乎乎的东西,白跟穆平还没反应过来,苏臻先接过来,放到鼻前嗅了一嗅,立刻脸大变。“这是芥芽果实做的?”
穆平也跟着一愣,“这东西不是害人之吗?”
“这里的人倒是喜欢得很,这一小块,差不多抵得上十两银。”殷广把东西拿了回来,“要不是苏大夫当初在军中跟大家痛陈这东西的害,又替中了毒瘾之人解毒。大余军力早就被这东西拖垮了,我原本也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回事,那湖族人都是用它来抵扣易资的。可想而知,在他们的老巢里大概还有很多。”
白一脸迷,已完全没有过去的这段记忆,只觉得似曾相识,却想不出任何相关的信息。
苏臻抬眼看到的表,轻声道,“一会儿我再跟你说。”
不一会儿,外面有个孩的声音喊着什么。
殷广抬头去,应了一声,就走了出去,回应了几句,然后才回来。
“好了,咱们准备准备,可以出发了。”
穆平拍了拍殷广的肩膀,“不错啊,还有替你放哨的。”
“没办法,原本我们有五个人一同坚持着,可眼下你们也看到了,只剩下我一个了。”殷广带着几分调笑的语气,故作轻松道,“若不想想办法,调动一些眼线,单凭我自己的力量,本不可能打探到有用的消息。”
“殷大哥,当初为何不联系杨……他的家人呢?”白有些不忍,却又很好奇。
“我也想过,可是我自己大老一个,目不识丁,又一穷二白的。因为几次在搜寻将军的事上跟顶头上司争执,被踢出了军营,还听说他夫人接了朝廷封赏,一家人开开心心地搬去了京城。你大概算是远亲,所以也没沾上吧。”殷广言语里对“杨天财的夫人”很是不满,又絮絮叨叨地继续说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已找到了相好的,急着改嫁呢。听说将军唯一的儿都不见了踪影,也不着急,真不知道是怎么做人妻子的……”
在他越说越离谱之前,穆平忍不住手捶了他一下,“杨夫人不是这种人!”
“是吗?唉,可能是我想错了吧。可是确实什么都没做过,拿着杨将军用命换回来的赏赐,逍遥快活去了,丝毫也不在乎杨将军的生死。别人说他死了,就信了。”
当初多多恢复郡主份之时,对外宣称杨天财的长杨思萝是被送回老家了,却没想到传到军中竟然变这般不堪。大概人心险恶,才会引起更多的谈论,他们对杨家的家事总是怀着最大的恶意,不管是出于对杨天财的同,还是对别人的悲惨以幸灾乐祸。
白的脸越来越差。
苏臻岔开话题,“我们不是要追着那湖族子去找他们的寨子吗?你又说这山里毒瘴多,我这儿准备了一些药囊,随携带,不够的话,还有药帕子。”
殷广被吸引了注意力,“那多谢苏大夫了。我这里也备了一些,不过是据当地人的描述,加上我自己的一些尝试。效果肯定没有苏大夫的好。”
穆平也过来跟殷广说话,总算把话题给功转移走了。
他们已开始准备出行,苏臻才轻声在白旁劝道,“长在别人上,任他们说什么,你知道自己的心,便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