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继续补充道,“你以前可不是这样,从来不在乎旁人非议的。”
白勉强一笑,“是吗?也许,也许是因为我也认同他说的了……”为什么在听到杨天财出事的消息之后,那么镇定,没有第一时间亲临现场。
如果早点来,就会发现搜救的人里有很多在敷衍差事,浪费了宝贵的时间,浪费了朝廷的关注。
拖了两个月,所有人都相信他的死讯,现在过来了,亲自来找他了,又是为了什么。
在乎他吗?还是只是在乎着自己的,为了弥补心里的缺憾,想做些什么呢?
很想哭,可是一滴眼泪都没有。
很想说自己是爱他的,可那样说出来的,是真的吗?
连自己的过去都糊里糊涂的,又怎么会以梦幻一样缥缈不定的心来对待他呢?
“好了,不必多想了,这么听来,那湖族的寨子藏在深山之,似乎很是排外,不仅有毒瘴做掩护,也许还有其它的什么,否则这镇上的人也不会如此忌惮。只是可惜,我现在这笨拙的脑子实在想不起更多的信息。我看,不如你就留在这儿,也好做我们的后援。”苏臻绕了一圈,意思是让白不要跟着去了。
白瞪大了眼睛,着他,无比坚定地回道,“我必须得去!”
殷广在前面,正跟穆平介绍着自己的戏法。他在湖族上留下的是一种特殊气味的药,这味道只有他养的一条小蛇能闻得出来。
而这蛇上又被他上了荧,眼看着天也不早了。
他就趁着夜,用这条会发的小蛇引路。
“丑话说在前面,我只是听说那地方有多恐怖,但自己从未到过,一会儿咱们进了山里,各自保命要,互相照应就是了。若是不对,就先退回来,再从长计议。”
他说的话虽然不大好听,但都是很实在的作战方针。
不可冒进,守相助,进退有度。
白手捉住苏臻的手腕,“我知道你是好意,但都到了这里,不论前路有多艰辛,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就算不为了他,也为了自己!”我想知道自己的心意到底是什么。这句话是未说出口的。
会想念一个人,会想念跟他相的那段时。
可是真的那么爱他吗?
到底什么是爱呢?
有太多的问题盘旋在脑海里,却像是被层层迷雾遮挡着,让辨识不清。
白一行人终还是离开了娜尹镇,他们已按照殷广的要求换上当地村民的普通装束,打扮得十分低调。也幸亏白临行前带足了现银,大部分都存在随空间的仓库里。
虽然这里的人平时易都是用以货易货,但是有银子还是可以收的。只用了一点碎银就能立马换到几套干净的裳。
了山道之后,天暗了下来。
幸好是晴朗的夜晚,无云也无风,冰冷的月像是有人在头顶给他们照路似的。那小蛇被放出来之后,通体发着绿,很快便寻着气味去了。
“跟上!”殷广在前面说着,迈开大步就跟着自己的宠去了。
白知道自己步子小,赶对穆平说道,“穆大哥,有劳你带我一程。”
穆平也明白的意思,就手抓起的胳膊,半搀扶似的架着,脚下轻功运起之后,能稳稳地跟上殷广的脚步。而苏臻也毫不落后,他轻笑着,“好歹我也是满山跑的人,脚程自然不比你们这练家子差。”
数千里外的京城,英王府中,书房的灯还亮着。
门外有人轻声叩门,“殿下,王妃派人送来参茶,您看……”
慕容靖将手中的卷宗缓缓放下,“照方才的话回了。”
一个时辰前,英王妃派人送了羹汤过来,王爷就已回绝了,难为接应的人苦想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