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喜事,慕容靖也要正式跟他们夫妻俩说说之前将军府里发生的事。
其中杨致武几次上王府闹事,慕容靖已尽量轻描淡写地说了。旁边的岳霖实在是忍不了,道,“将军别怪我多事,令尊实在是太不讲理了。人证证俱在,跟他说那白有问题,他偏就不听,撒起泼来,简直……”
“好了,不必说了,这件事,本王也有责任!”慕容靖打断道。
“我父亲的脾气,确实不太好,在此向殿下请罪!”杨天财站起来行礼,被慕容靖一把按住了。
“这件事都过去了,关键是要查出何人在背后捣鬼。”慕容靖向白,“苏大夫的事我已听说,还请节哀。不过也让本王想起,之前去调查的莫玉初。此人神出鬼没,但确有一些手笔落下,江湖中甚至有一本万毒札,据说是他编撰。”
白微微一愣,“难道是因为前段时间我师父与太医院一同编撰了医书……”
“《平宁治善略方》,这书确实是苏大夫的心之作,大部分方子都过他的主审编修。如今在民间反响也非常好。若按照你先前说的,那个莫玉初确实是邹老先生逐出门下的叛徒,他倒是很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白的心思不由得又有些飘远了。
一番寒暄之后,慕容靖就让人准备设宴。
几个孩子们在外面玩耍,听说杨天财回来了,赶就过来拜见。
慕容靖特意让下人都退下,给他们留出单独的空间。
多多、杨思绣跟杨文昭一起进来时,十分激动地奔进来,跪倒在杨天财面前。多多虽然贵为公主,但心中依然对杨天财视作父亲一般,行着大礼。
更别说杨思绣跟杨文昭两人,早已将杨天财白夫妇视作自己的父母一般。
他们这些孩子的眼泪,也不知道是谁先哭了,一个两个都跟着一起大哭了起来。
本来白还在笑着劝他们别哭了,结果自己也被染地眼泪不控制。
“爹爹,你终于回来了!他们都说你已死了,孩儿每次听见都很想哭,却只能在夜深人静时,一个人埋在被子里流眼泪。听王叔说,你可能还活着的消息,我真的高兴疯了!”多多一边哭,一边笑,一边诉说着这几个月来自己的心起伏。
“好孩子,让你们担心了。是我的不是。”杨天财一个一个安着。
“三叔,你以后不会再跟我们分开了吧?”杨思绣哽咽着问道。
“嗯,再也不分开了。”杨天财虽是回答着孩子们,目却向白。
白在边上,抹着眼泪,却默默点着头,算是回应。再也不要跟他分开了。
他们这一家人历的痛苦,在汹涌的泪水里,苦也变甜。
正说着话,黄韵从外面进来提醒着,“那边的宴席已准备得差不多了,待会儿王妃也会到场。公主不如先去整理一下,莫让人看出什么端倪。”
多多收起绪,懂事地回道,“嗯,我知道了。”
刚才哭得最凶,脸上的妆容都哭花了,跑过来的时候发钗也歪掉了。过去在杨家的,始终是一个隐隐的威胁,所以必须要在人前做到滴水不。
就算可以说与杨思绣姐弟一见如故,但跟杨天财白夫妻之间的特殊必须要收起来。
否则若是落到外人耳里,有心之人再加以利用,不知道会在朝堂上掀起怎样的风波。尤其是杨天财如今手握京郊大营的兵权,更是有许多双眼睛盯着他。
多多才走,杨思绣跟杨文昭还准备围着杨天财东问西问一阵时,白却察觉到杨天财的呼吸有些不顺畅,额上也开始冒着细汗。
“你们俩也先去准备准备吧,一会儿的宴席,是跟王爷王妃一起,可千万不能失礼。”白想先支开这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