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财得知白把人悄悄带回来安置在府里,也没有多说什么。
因为此时,他正忙着理军中的琐事。
原先他稍微动用了关系,将殷广跟罗方都安排在了自己麾下。也不知道这两人在一起,到底生出了何等想法,居然在大营里聚众喝酒赌博,被人举报了,抓了个正着。
理的人知道殷广跟杨天财的关系,也不好重罚,便将此事悄悄禀报给了他。
杨天财风风火火赶回军营中,先质问二人,“有没有喝酒?”
“有……”两人还被绑着,目闪烁地不敢直视杨天财。
“有没有赌钱?”
“赌钱的事是钱忠先提议的,我们只是跟着掺和看了看!”罗方辩解着。
“那为什么你们俩被抓了起来,钱忠反倒没事?”杨天财反问。
“还不是因为他溜得快!”罗方没好气地嘟囔着。
杨天财叹了一口气,“罗方,若眼下在北境,你早就被拖出去三十军伺候了。”
“可这又不是北境。”罗方还有些不服气。
殷广提醒道,“你说两句!”说着,他赔着笑对杨天财说道,“将军,我们都知道错了。确实是大意了,才有些松懈。这军中的规矩,往后我一定多提点罗兄弟!”
“不行!就算你们知道错了,也一定要罚!”杨天财说完,就召集了将士一起到校场上来。
所有的人都看着殷广跟罗方被绑在台子上,他们俩的面子多有些过不去。
罗方是新伍的,没多人认识也就算了,可殷广是老兵了,而且还是个伍长,底下多双眼睛盯着,还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
他们俩都低下了头。
只听杨天财开口说道,“我军中纪律一向严明,哪怕是面对北齐大军,依然可以临阵不乱。若有一人乱了阵脚,便会让整个大营溃不军。千里之堤,溃于蚁,不要以为只是一次小错误,一个坏习惯,有可能会导致将来一次战役的失利!”
“今次的事件,是我为主将,监管不利!驭下无能!所以,我首当其冲,该罚!”说着,杨天财借下上轻盔,脱了外袍,只着中。
殷广跟罗方对视了一眼,只觉不妙,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止,就见杨天财招手示意让肖江带着长鞭过来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杨天财被了三十鞭,后背上的服破缕了,混合着皮开绽的伤口,白布料早被染得红,看着十分渗人。
挨完打之后,殷广跟罗方一人也领了十鞭。
当着众人面,杨天财又颁布了明令,日后军营中再出现违纪之事,当事人领多罚,其直属上司以及所在营的统领,都要领罚,且加倍。
这一次就当是初犯,殷广跟罗方所在营的统领暂且免罚,但以后就没这特赦了。
大家正在叹息将军居然能以代罚,又是敬佩之余,又人人自危。
杨天财披上服之后,扶起行完刑的两人,小声说道,“多双眼睛盯着你们,连崔统领都知道你们跟我关系匪浅,你们再好好想想,是被人使绊子,挖陷阱了,还是他们当真拿你们当兄弟,邀你们同欢?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殷广跟罗方看着杨天财后滴了一路,本来就很是愧疚,听到这里,才恍然。
那些人分明就是故意挑人找事,若是将军念旧轻纵了他们俩,必然会有人在军中散播将军任人唯亲,赏罚不明,包庇亲信等言论。
他们俩互相搀扶着,回营帐时,慨道,“既然跟了将军,以后就不能再有这种让将军替咱们抗罪的事了!”
“是!殷大哥,小弟知错了!”
白在将军府中正在研究着莫玉初之前下的毒,其中的体分时,就听外面的小厮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夫人,将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