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见他没有反驳,也没有打断,便继续轻声说道,“你中的毒虽然不致命,但时间久了,必然会是不可逆转的伤害,还会引起各种并发症。让我帮你,好吗?”
没等他答应,白赶补充道,“你也可以当我是有所求,为了请你帮我的忙,才对你施以援手。如何?”
那木匠形顿了顿,还是继续往外走去。
白出几个铜板当茶钱,赶跟上去。
虽然他始终不发一言,但白觉到他没有最开始那么抗拒了。
看他背着竹篓似乎要往南边去,白便跟在后面。
“你要去采药了吗?”
“你跟土地庙的庙祝关系很好吗?还是在那里做义工?”
“我听那些小孩子你羽哥哥,你名字里有一个羽字。对不对?”
白跟在他后,絮絮叨叨地提着一些没有回应的问题。
“你家应该不是住在土地庙的吧?现在是打算回家吗?”
终于,木匠有些忍不住了,停下脚步,转过来。
因为是上坡,白低着头专心向前,并没有再期待他马上会搭理自己,更没有料到他会忽然停下来,结果一头撞到了他的怀里。
还没来得及抬头,看清对方的表,就被他猛地一把推开。
白整个人向后仰倒,本能地手想要抓些什么,来维持体的平衡。
木匠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本能的动作有些伤人,所以才有些后悔地想要手拉一把,免得真的摔倒。
在那之前,白已一把扯住了他的袖子,因为动作幅度过大,反而把他也扯拽得站不稳了。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地上不说,白还把他的袖子扯下来一截,出半截胳膊,缠着浸过药的布带,浓郁的药味混合着一丝腥气。
“你……”木匠气结,咬了咬,从手里把那半截破袖子抢了回来,站起来,拍打着上的尘土。
白却若有所思,低头沉着。
“你赶回去吧,再往前走,就是地了,被人看见,是要抓去坐牢的!”木匠像是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
白却像是没听见他说的话,在地上爬起来,抓着他的手臂,摇了摇,“我知道你这样一直自己敷药的弊端在哪儿,你想不想解毒,三天!三天必定见效!要试试吗?”
木匠只觉得跟对话有些困难,回手臂,不再回应了。
白也不泄气,跟在他后面,从鹿儿岭的后山上进皇家围猎圈地的范围。他们从几乎没有什么明显道路的地方,爬上后山。
木匠起初觉得肯定会知难而退,没想到竟然一直跟在自己后面,速度也不慢,时不时地,还采一些药草,自言自语地全放进他的背篓里。
“这些药,对你的伤势有好的。”白解释着,一抬头撞见木匠诧异的眼。
“你难道一天没事做吗?”他实在不知道为什么要一直跟着自己。
白咧一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你相公也不管管?”他轻哼了一声,有些讽刺的意味。
白撇,“我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为什么要管?”
“你……”那木匠实在觉得自己没办法跟继续沟通,便干脆保持沉默。
他们翻过一个山头,路变得好走了很多,只不过弯弯绕绕的小路忽然开阔了,像是被人修整过,可容一辆马车通行。
而且山路的尽头似乎是一个庄园。
“这里是?”白还没问出口,就听木匠嘘了一声,示意噤声。
庄园门口有侍卫守着,看起来像是个园林。
白眯起眼睛,看到大门上面的匾额写着“明庄”。
正打算问问木匠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时,发现木匠正躬绕到另外的墙边,似乎打算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