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看起来并不想说话,黄韵便只是守在边上。
过了一会儿,杨天财亲自端着煎好的药送了进来。黄韵听见声响,就过去接应。
“不必了,我来就好,你去歇着吧。”杨天财端着药碗绕过黄韵走进屋。
白快速抹掉眼角的泪痕,努力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
杨天财的目落到褐药汤上,这方子是苏臻给的。
虽然他不想承认,可白确实小产了,驱蛊留下的伤害太大,就算孩子保得住,也很难健康生产。而且白没办法在空间里一直待着来休养体,也只能回到现世来,通过服药的方式,最原始的途径来慢慢恢复。
白自然知道自己的体到底历了些什么,但在杨天财面前不愿意流出悲伤的表。
比起自己遭的这些事,知道杨天财也同样承着痛苦,所以哪怕是努力做出的微笑,也想让他放心。
接下来的日子,白在府中养子,期间不人来探过。
城传出些奇怪的消息,虽然杨天财严令府讨论此事,不过白还是听到了一些只言片语。
听说顾晏的未婚妻在京郊一旧宅被大理寺的人抓到,说是行刺昭月公主的凶手,在审讯期间便自行了断在天牢里。
本来余皇为了昭月公主的事就十分伤心,以至于连续几日都不上早朝。
听闻疑凶畏罪自尽的消息,余皇更是万分恼怒,下令将庞家满门抄斩。而至于顾晏,因为有太子从中劝解,说顾晏与此案并不知,全因庞自己作恶多端,且顾晏已将家产尽数捐国库,以证清明。
故而,顾家才得以保全。
杨天财之前派肖江帮忙去了一趟尚阳老家,协助老爹杨致武理一些家事,主要还是当初托顾家照看的那几间宅院,在顾家被抄家之前已取了回来。杨致武听说杨天财名下还有这么几房产,便全部收到自己囊中。
本来这也是白提议的,杨天财自己回不去就托肖江准备好了书信,借此把这几间价值千两的府邸全都孝敬给他了。除了文家那旧院,依然留着之外,尚阳县城里过去他们夫妻俩置办的房产全都送给了杨老爹。
杨老爹续弦的那位新妇余娘子也是了不起的人,把他管得服服帖帖的,以前烂赌的病全给戒了。
这对杨天财来说,已算是好消息了。
他们兄弟俩,指杨天昇给一生吃喝玩乐惯了的老爹养老,是指不上的。有那么几张地契在手,加上余娘子理家有方,哪怕日后给杨天财再多添几个弟妹,杨致武也可以自食其力,养活妻儿。
外面的事,杨天财每日会捡一些重要的跟白聊天一般地说上一些,可也仅限于那些重要的。
白也就装作不在意,只是听着他说的这些,从来也不多问。
肖江从尚阳回来的时候,带回了公爹杨致武与新妇的问候,一些尚阳的特产包括米酒之类的。杨天财看着这些东西,不跟白慨,“怕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父亲第一次买东西送我。”
说完,他就让下人把东西拎去后厨了。
肖江有些迟疑着,似乎言又止的样子。
白会意,便跟着下人一起去了,“这米酒可以用来做菜,晚上就能尝到了。”现在已很亲自下厨了,其实也很怀念以前还在尚阳的日子。
待白走出门外,肖江才开口向杨天财继续汇报,“将军可知道顾家的事?”
“略听说了一些。尚阳那边是何况?”杨天财追问道。
“顾家被抄家之后,顾老太爷悬了梁,顾家在尚阳的所有产业已收归府,又被卖了出去,属下临行时听说已被人买下来了。顾家如今树倒猢狲散……”
白没有再听下去,只是觉得这些事已跟自己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