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世上已没有莫冉这个人了,那也不必再记恨着他了,只是现在开始犯愁不知道怎么跟黄韵代。
“他说过他办完了事会来接我的……可是他一直都没有来。直到有一天我看见城郊的小贩在卖一块玉佩,那是师父随带的件,我给了他下了药,他才说是在乱葬岗里捡的……”
阿鬼哭够了之后,才呜咽着讲述了自己是如何发现莫冉已死的事实。
“我去了乱葬岗,找了很久,可是那里什么都没有了……”
“你们都说他是坏人,说他做尽了坏事。可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啊!”
阿鬼断断续续地说着,鼻涕眼泪一起横流。
苏臻给他调配了外用的伤药,给白,“带他去吧。”
白应了一声。
当俯准备扶起阿鬼离开时,听见苏臻在后说道,“好好照顾他。”
白又嗯了一声,回头时苏臻已不见了。鼻头一酸,忍住想哭的觉,是啊,我师父也不在了,如今在空间里的这个人,只不过是他的一段记忆而已,他早就不在了,得早些习惯才行啊。
“阿鬼,我带你回去。”白轻声安抚着莫见鬼,提着他的胳膊,带他离开了随空间。
替他安置了一客房,又来下人帮忙照看,给阿鬼上药之后,白才准备去找黄韵解释一下。这件事的结果,有权力知道。
“你去哪儿了?方才去后院找你,你人都不在,你那个丫鬟凶的,不知道接了什么消息,就急匆匆地出门去了。”袁千羽跟白在长廊撞个正着。
白扶着额头,面疲,“是吗?又出什么事了?”
院中的侍卫看见白出来了,上前行礼,递了一张短笺过来,“夫人,这是黄韵给您留下的。”
接了过来,环视了周围一圈,觉得在府中夜巡的侍卫似乎多了一些,便顺口问道,“外面可是出了什么事吗?”
“你不知道吗?刚才庆隆坊那边像是有火铳炸开的声响,连你们将军府里都听得见,我听外面似乎乱的,守备营跟林军的人都在外面呢。黄韵走的时候,几乎都是着出去的,各家各户不许乱走动了。”袁千羽道,还摊着手,“所以,你可别说我是故意赖在你这儿啊,是我出不去了。”
“怎么会这样?”白喃喃问道,一边打开黄韵留下的纸条。
上面只写了两行字,看完就赶攒一团,袁千羽在旁边本来还想探头看一眼的,结果什么都没看到。
“外面出什么事了呀?”袁千羽追问道。
白看了他一眼,犹豫着这个时候自己是否要跟着一起去,抑或是留守府。
正在犹豫的时候,就听门房小厮跑得气吁吁过来了,“夫人!夫……夫人!门外有陌生人在门,咱们怎么办啊?黄韵姐走的时候吩咐过,非自己人绝不开门,可是他们好像有好多人……”
“这个时候……”白眉头一皱,“我去看看。”
“那我也去!”袁千羽轻轻一笑,仿佛是跟着凑热闹的,一点都不在意外面到底出了什么事一样。
白到了正门口,果然听见有人拍门,把将军府的木门砸得咚咚响。
“外面是什么人?”隔着门板,高声问道。
“快开门!吾等奉太子殿下命来接将军夫人进宫赴宴的,有懿旨在!”对方不客气地回道,声音很是傲慢。
白眼珠一转,对方指名说是将军夫人,而并非将军夫妇,说明是知道杨天财不在府,今日灯会将军府一家出游,而后自己提前折返,若说前者被人知道,那很正常,但后者是临时的安排。
这都被对方清楚知道,要么他们是有人一直在监视着将军府,要么就是有人一直监视着英王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