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跟说不到两句,便觉得实在无趣,又有些高傲似的,想来结的也都知难而退了。
这反倒给白省了许多事。
太子妃纪氏高坐殿上,摆着一副和蔼的微笑,却似乎跟白有着同样的苦恼。宴席过半,们俩在侧殿的廊下撞个正着。
这是上一回从宫中离开之后,白头一次遇见纪碧卿,愣了一下才赶向行礼。
纪碧卿看清眼前人,角微微搐着,从白的边绕了过去,没起来,也不打算理。
这里离宴会的正殿有一段距离,除了偶尔来更的宾之外,不会再有其他人。
白半蹲跪的姿势,久了也有些难。
正准备自行起,却听到后啧啧两声,“太子妃可没夫人起来,还请继续跪好了。”
是纪氏边伺候的婢,狐假虎威惯了。
按道理说,纪氏以太子妃的份让自己在这廊下跪着,自己也只能白白领了。可不觉得自己哪里有冒犯过纪氏,所以也不会忍气吞声,平白被人欺负。
白站直了子,准备离开。
玉环一看,柳眉一飞,上前扯住白的袖子,“好个没规矩的!我们娘娘让你跪着,你竟敢自己起来,还想走?这是对娘娘的大不敬!”
白轻轻一甩袖子,就将玉环带得顺势一个趔趄趴倒在地板上,摔得咚的一声。
疼得玉环当场哇哇乱,一下子引来了其他地方伺候的仆役们。
纪氏也从里面净手出来了,板着脸朝玉环瞪了一眼。
玉环赶翻爬起来,膝行到纪氏面前,“启禀太子妃,奴婢不过是请平远侯夫人稍等等,说您有事要请教,竟然推搡奴婢,还出言不逊。”
周围围观的有宫婢,还有侍卫,都是新晋提拔来东宫的人,自然都是慕容靖的心腹。
有些人看到这里,就悄悄退了出去。
而纪氏扫了一眼白,目里不无狠意。
扶着纪氏的另一个年长宫婢转向白,“夫人莫不是以为我家娘娘如今嗓子倒了,不便言语,所以就不把我家太子妃娘娘放在眼里了?莫说你家将军如今做了平远侯,就算他是平远王,也该记得这天下是姓慕容的,不是姓杨!今日不惩你,那日后恐怕东宫的规矩也要坏了。”
白环视了周围一圈,轻轻一笑,“这位姐姐,你不能听一面之词,若是我真对太子妃不敬,也不会在东宫的宾客邀请名单之列了吧。太子妃只是嗓子不便开口,可我相信的眼睛应该没事。”
“好个伶牙俐齿的,今日奴婢就要替我家主子好好教训教训你这满口胡说,目无尊卑的贱妇!”说着,便招呼了两个强力壮的宫婢一起上来,想要按住白。
看来,今日的事是避不过去了。
虽然上来两个比白高一个头的壮宫,可白本没把们放在眼里,要真打起来,这里的宫加起来,恐怕都不是的对手。
只不过远一些,还有一队东宫的带刀侍卫,而且这分明是纪碧卿要在自己地盘上趁机下黑手。
白也想不明白,跟这位太子妃的梁子到底是什么时候结下的。
一边回忆着过往,一边已被人按住肩膀,还有人从后面踢向的膝盖弯,强迫跪了下来。白暗中告诫自己,先忍耐着,不要轻易出手,免得把事闹大了。
“给我掌!”先前说话的婢代纪碧卿发号施令。
两个宫卷起袖子,就准备开工了。
“这里是做什么?怎么这么热闹?”说话的人是安和郡主。
刚好从外面进来,穿过人群,走了过来。
几个宫婢一看是郡主来了,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纪碧卿。
不得不说,虽然纪氏如今还是东宫的主人,但不论是在太子慕容靖面前,还是余皇、太后这些皇室最高决策人面前说话的份量都比不上这位安和郡主。